GojoSatoru,五条悟。
可以窥探到自己正在醒来,灵魂溢出了躯壳,变成了漂浮在己身上空的幽灵。
你苏醒了,但变成了幽灵。
目及之处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你试探着迈出了步伐,听见了锁链的声响自脚腕传来,它们从水晶棺中延伸而出,死死地缠住了你的双脚。
在不可见的黑暗中行走了几步,就走到了边缘,你被禁制刺了一下,指尖传来了麻痹感。
四处探查了一番,你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间禁闭室,中间放着水晶棺,四处挂着熄灭的蜡烛,墙面写满了禁制,你能摸到门把,但是无法打开它。
你被关在了这间没有光亮的房间中。
好消息是,这一次的幽灵形态比上一次更加完整,你有双脚也有声带,可以说话,也可以活动身体。
“大概是有人把我放在这里等着我醒来吧。”你怀着这样的期待,开始等待有人打开那扇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递转,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只有发光的自己。
等待是寂静而又漫长的,黑暗将你的时间刻度全部打乱,只剩下焦灼。
你开始自言自语,反复复述自己的姓名和身份,保证自己不会因此而疯掉。
这是一场不知道是否有结局的等待,你的灵体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变淡。
如果等不到人来,或许你会就此消散也说不定。
你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直到围绕着房间的蜡烛被一一点燃,露出过来探望你的那张面孔。
你看到了五条悟。
却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
烛火的光刺得你睁不开眼睛,长时间的禁闭让你近乎精神失常,你甚至时不时去触碰禁制,用近乎自虐的方式使自己维持清醒。
期待和希望被消耗殆尽,只剩下满腔绝望的恨意。
就像那个被囚禁起来的魔鬼。
他等待了一个世纪,两个世纪,三个世纪,等到第四个世纪的时候,谁揭开那个封印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但你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看着他划开了掌心,鲜血自尖锐刀口中垂落,滴落到透明的棺木上,棺木被层层锁链包裹,固定在房间的正中。
滚烫的鲜血透过现实与虚假的交界线淋在你的身体上,你骤然苏醒,灵魂作痛,将你撕成两半的痛楚让你无法遏制地尖叫出声。
但你的嚎哭只是无谓的装饰,五条悟只是不为所动地站着,任由掌心的血流下去。
“悟!停下来!停下来!”你尖叫着去拍打他的身体,逐渐变成哀求,“好痛!好痛!悟!停手!!!”
五条悟看不见幽灵,你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四处乱撞,发光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思绪中理出了一条不怎么清晰的线,你勉强抬起了指尖:“风!”
房间的烛火混乱摇曳起来,血流被一时中断,棺内凭空生出了血,层层上泛,将你的身体包裹在其中。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你终于不疼了,喘着气倒回了冰冷的棺木上,精疲力尽。
“算了。”五条悟轻吸了一口气。
五条悟在剥夺属于你的水晶棺,你摸着发烫的左臂,直起了上身,仰视着五条悟。
他看上去还是那样强大无匹,好像一切都不会击溃他。
“原来是我错了。”你喃喃着,“五条悟,真的不会为任何人动摇。”
“杀死我也没有关系吗?”你看着玫瑰在他的手中逐渐碎成齑粉,山茶花被他随意地搁置在了棺木之上。
他的手臂兀自穿透了你的心脏。
五条悟仿佛听见了你的问题般回应着:“我们两清了。”
你咬紧了牙关,不知道是痛楚还是恨意的泪水从发光的灵体上溢出:
“——好,我们两清。”
水晶棺彻底平息花了很久,五条悟的血沉在了棺底,薄薄的一层。
没有熄灭的烛火仍然安静燃烧着。
幽灵的眼睛远比□□更加清晰,你借着烛光终于看清了锁住你的阵法和那身体里近乎枯竭的咒力。
你隔着透明的棺木,仔细地打量着这幅身体。
天极爱长得非常貌美,但自己顶着这张脸的时候,鲜少有机会这么清楚地看明白这点。
自己的脸原本应该是什么样的,也有点忘记了。你恍惚了一下。
没有获得新咒力来源的水晶棺不情不愿地吞下了五条悟的血,将其转化为咒力,输送给你的身体。
血痕再次出现在你的身上,痛得你止不住的打颤,但身体开始产生了吸力,召唤你的灵魂。
“我是,”你朝着那副身体张开了怀抱,“天极爱。”
灵魂和身体互相攀附,融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