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泽明开家长会的,付明泽跟妈妈姓,据他自己介绍说他是付明泽的舅舅。
他们两个人半个小时前才刚在办公室结束完一通谈话。
付屿一只手拽住她的帽子,“跟我Cosplay陌生人呢?贺老师。”
?
贺厘甩开他的手。
她觉得对面的人简直莫名其妙。
付泽明本人在学校天天给她闯祸就算了,现在碰上来给付明泽开家长会的家长也是个神经病!
这算什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付屿掀了掀眼皮:“真不记得了?”
贺厘有些犹豫。
她惊恐迟疑了回想了一会,确实没从印象里找到这个人。
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是之前有过几面之愿,所以想借着熟人关系拜托她多照顾一下付明泽或者帮忙兜着一点付明泽犯的错。
她在工作的第二年有碰上过这样的奇葩家长。
导致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把对方忘了,还尴尬了很久,最后那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那个家长给涮了。
贺厘冷淡道:“没印象了,关心我就算了,没有必要,有空的话就请多关心一下付明泽同学的近况和学习情况。”
付屿敛了敛神色,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我就当是真的吧。”又轻飘飘补了句,“忘了自己高中的时候渣过的清纯男高也挺正常的。”
贺厘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看到他脸上从容的神情,贺厘一时间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记错了。
或者不小心把对方忘了。
又搜刮了一遍自己的记忆,贺厘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一点。
她正准备详细问一下,就听见对面男人开口。
付屿:“开玩笑的。”
被工作折磨了整整一周,今天早上付明泽给她惹得事还堆在那里没解决,然后家长会结束后学生家长来找她就为了开个莫名其妙的玩笑?!!
突然冒出个神经病来,还跟早上那个是一家的,贺厘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一时间甚至懒得管自己是班主任,而对方是学生家长的身份,没忍住骂人的冲动,言简意赅道,“滚。”
付屿眉心跳了跳,见她脸色不太对,试图开口补救:“我刚刚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贺厘觉得今天自己简直堪称流年不利,跟一个神经病浪费了大半天时间。
如果不是在学校里面家长会上,她可能觉得自己是碰上新型人贩子诈骗套路了。
在对方再一次开口前她先发制人,板了板脸:“如果关于付明泽没有什么事跟我说的话,就尽快离校吧。”
付屿本来还想再解释一下,看见她就像一个处在活跃期的小火山一样,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最后还是走了。
贺厘掐着点成功赴约闺蜜万臻臻的晚饭。
在万臻臻家里面吃的。
她一边吃一边吐槽今天遇见发生的事情:“我差点被气死,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神经病?”
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补充道,“还好我忍住了,没上去抽他。”
贺厘把话题又主动转向了另一边,不满:“驴拉磨好歹还有个休息时间呢,我现在每天跟陀螺一样。”
她趁着说话的间隙看了眼手机,推到万臻臻面前,“领导又有指示了。”
万臻臻捧着一杯姜汁可乐:“等一下,等一下,你说那个跟你套近乎的叫付屿?”
贺厘:“啊?你认识他吗?”
万臻臻:“我们两个上高中的时候在聊天时好像听你跟我提过他。”
贺厘大惊失色:“啊?完了,我今天还骂了他。”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骂了一个可能来找自己叙旧的人,贺厘脸一瞬间胀红起来,她连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
万臻臻目的达到了,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当然是假的,这个人我也没印象。”
贺厘:“……”
好好好,就把她当猴耍吧!
她把自己被好闺蜜耍了一通的悲愤化为食欲,一个人吃掉了大半份饭。
贺厘含泪吃下最后一口卷饼:“我把你当闺蜜,你居然把我当小丑。”
万臻臻一抬头发现桌子上的饭被风卷残云地吃没了,“你饿死鬼投胎啊,我就吃了两口。”
贺厘假装没听见她这句话,把擦完手的纸团了团扔进垃圾桶:“你这卷饼自己做的?还放了肉松,下次别要了,挺难吃的。”
万臻臻只听见了前半句,没好气道,“买的,我敢做你敢吃吗?”
半夜,贺厘躺在床上,肚子疼的整个人冷汗直流。
万臻臻在她旁边睡,也疼的快说不出来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