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喜欢请家长,虽然犯了错事后惩罚也很重,但她几乎不告家长。
主要原因其实家长也很忙,贺厘也不想因为这种不大不小的事天天把家长弄到学校谈话。
付明泽再贺厘手底下待了虽然只有不到一学期,但对于她的风格早有耳闻。
他实在郁闷。
贺老师怎么把他小舅舅叫来了?!!
他的目光和贺厘看向他的视线撞在一起,然后惊慌失措的迅速垂下眼。
付屿更郁闷。
他前半年特地天天加班把一整年的工作都赶的差不多,才腾出来差不多一个月的假期。
他设想过无数种两个人相处的场景。
结果冰冷的现实拍在他的脸上,他站在学校会议室被贺老师批评了半个多小时。
付明泽见半天整个会议室没人说话,试探道:“啊哈?”
蓝白的校服在彭佳艺身上略显宽大,她的手在校服兜里紧紧攥着。
因为昨天哭了半个晚上,眼睛肿得像核桃仁一样。
四班班主任王老师一双锐利的鹰眼死死盯着付明泽。
付明泽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一转头被吓了一大跳。
付屿忍无可忍,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乱喊什么,道歉。”
付泽明猛地回神,忙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着彭佳艺,想到自己昨天做的丢人事,他一张脸涨的通红。
一个早上的调节,当然不可能让两个人冰释前嫌,但是商量出来了处罚。
贺厘原本也就没打算让彭佳艺原谅付明泽。
她把王老师和彭佳艺送走,又转头回来给付明泽和付屿说话。
“那就麻烦你把付明泽带回去先反省一周,下周我们再谈送到学校的事情。”
“付明泽,你上次犯错的扫厕所给你留着,等你什么时候反省好了来学校再续上。我说的检讨和其他的惩罚你别忘了。”
贺厘收拾东西去上课了。
付明泽跟着付屿出了学校,难以启齿地求情:“舅舅,我能不能在你那里住一周,你别给我爸爸妈妈说。”
付屿看了他一眼:“迟了,我昨天晚上已经联系过你爸妈了,一会他们来接你。你奶奶就在学校,你还想瞒住谁?”
付明泽闻言像霜打了的茄子。
-
贺厘这节课讲之前测试的那份卷子。
一个班四十个人,昨天付明泽犯的错今天早上全班都已经知道了,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在真真假假的版本传了一个早上之后,班主任来讲课了,但是付明泽没来。
全班人翘首以盼地伸长脖子看着贺厘。
贺厘:“……”
贺厘:“都看卷子,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你们的错题是吗?”
班里的学生迅速低下头,老老实实盯着卷子,但兴奋的心情没有丝毫减少,彼此交换着视线。
贺厘在讲台上看的一清二楚。
她展开卷子,“我先说一下错误率最高的几个问题,选择题第三题和后四个题,填空题后两个,答题二十题和二十二题。”
“还是老规矩,谁还有哪题不会现在说,这份卷子讲完之后的作业是纠错,写到作业本上。”
课堂气氛逐渐回来。
“第六题。”
“十九题。”
……
在此起彼伏对声音里贺厘又把他们的问题在试卷上勾下来。
教室里只剩下她讲课和底学生记笔记唰唰落笔的声音。
最后一排的男生趁贺厘转头写字的时候偏头和同桌窃窃私语。
贺厘把卷子放在桌子上,“周致,看来那天的数学笔记本很管用嘛,都不用听我讲了。跟你同桌聊什么呢,两个人讲悄悄话多没意思,大声点,给我也听一下。”
全班哄堂大笑。
上周测试腿上掉下来数学书的,就是周致。
周致暗道大事不妙,站起来磕磕绊绊道,“老师……没……没说什么。”
贺厘垂着眼看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把中间那块白板往左拉了下,刚好遮住她刚才的写题过程。
“刚好我这道题讲完了,现在上来把我刚才讲的那道题答案过程写一下,限时五分钟,下面的一样,我五分钟之后检查。”
她下了讲台,“四分五十九秒了,还不写等什么?”
教室里大半学生发出一声哀嚎,如梦初醒般的提笔唰唰写。
贺厘把白板笔递到周致手里,“上去吧。”
周致简直欲哭无泪。
付屿一回来就看到了贺厘收拾人的场面。
他外面套了件米白色的长款大衣,手插在大衣兜里,黑色的睫毛略长,在走廊灯光的烘托下晕出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