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上的画不见了。可能是丫鬟收起来忘记地方了。”
季时晏平淡道:“那副画孤拿走了。”
“拿走了?”虞惜晚不禁有些提高了音量''眼中不可置信。
季时晏没想到虞惜晚是这个反应,他抿着唇有一丝不愉:
“怎么?孤不能拿?”
“不是,不是。”虞惜晚勉强笑:“妾身画起不堪入目,连您十分之一俊朗都没有画出来。怕这画污了您的耳目。”
季时晏脸色才稍稍有些放晴。
虞惜晚看着他的脸色''继续讨好道:
“世人都说十年出一徐公,百年出一潘安,妾身瞧着千年才能出一季郎。”
虞惜晚小嘴跟抹了蜜一般,好听的话简直成筐往外冒。樱桃小口叭叭个不停。
实在是让人看得心痒痒,季时晏手捂住虞惜晚的嘴,单手将她抱起来:
“这般会说?不如去内间说。”
虞惜晚听到季时晏这般放浪形骸的话脸羞的通红,心肝也跟着颤了颤。
“夫君,膳房里煲了汤。您要不要随妾身一起去尝尝?”虞惜晚想要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她实在是对这档子事有些敬谢不敏。毕竟季时晏平日里看起来禁欲冷清,可夜间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只可惜,季时晏哪里能如虞惜晚的愿?他眼眸深邃,指腹摩擦着虞惜晚粉嫩欲滴的唇,喑哑道:“孤先尝尝你的味道。”
虞惜晚推也推脱不掉,她不明白季时晏为何这般有精力,白天处理了一天的公事,晚上还要行这档子事。
内间帘子缓缓放下来,声音细碎、断断续续的从屋内传来。
季时晏动作不停,捏着虞惜晚圆润的小耳垂,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孤瞧着你这朵北疆之花开得可要比院子外边那些北疆花更加茂盛、更加勾人。”
守夜的丫鬟如夏还未经人事,听见屋子里传来的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羞得耳朵通红,甚至一度红了脸颊。
白日里瞧着太子爷克己复礼的模样,夜间......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这次,季时晏十分克制。只来了一次便放过了虞惜晚。他瞧着怀里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斟酌道:
“后日孤可能要出宫几日。”
虞惜晚本来爬在他胸膛上的小脑袋登时就抬了起来,雀跃不已。季时晏若是出宫处理公务,他就不能折腾她了。
虞惜晚力气远比不上季时晏,一开始她还受得住,但最近季时晏越来越频繁,虞惜晚难以消受。
季时晏冷冷:“你似乎看起来很高兴。”
虞惜晚拨浪鼓似得摇头,怕他不信,连连摇了好几下:“妾身舍不得太子殿下。”
“既如此,你便随着孤一起去。”季时晏道。
“不......不好吧。”虞惜晚一下子就僵住了:“太子处理公务,妾身.......妾身跟随岂不是打扰您。”
季时晏本也只是逗逗她,他刮了刮虞惜晚的鼻子:“睡吧。”
虞惜晚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唯恐季时晏带着她一起去。
她在宫里养养花草,和宁安公主聊聊天,日子好不惬意。
“睡不着?”季时晏拍拍她,他犹豫了一下问虞惜晚:“你还记得儿时的事情吗?”
“当然。”提到这个,虞惜晚便不困了,“娘亲时常夸我聪明呢。我还记得小时候娘亲让哥哥看着我不准我偷吃糖,我就偷偷藏起来吃,结果被他抓个正着.......”
“那时你几岁?”
“我五岁,哥哥七岁!”
季时晏睁开眼睛,迷惑不已:
“哥哥。孤记得你只有一个胞弟。”
虞惜晚顿了一下,轻声解释道:
“是我父亲认得养子。”
季时晏:“那定然也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孤怎么没听过他的名声?”
虞惜晚摇摇头,紧紧贴着季时晏的心脏,她听着胸膛内传来强有力的跳动,摇摇头,没有说话。
季时晏再低头看时,怀中的人儿已经入睡了。只是虞惜晚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也不知道是行周公之礼时落下的还是刚才谈及年幼趣事流下来的泪珠。
虞惜晚即便在睡梦中还紧紧攥着季时晏的手,不肯放开他。
季时晏也没松开她,就这样揽着虞惜晚。
虞惜晚能记住五岁偷吃糖的事情,他却对七岁时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
不,严格来说,他记得更早的事情也记得更晚的事情,却独独缺失了七岁时部分记忆。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