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姜怀瑜两天没出现过,她想李同光需要时间去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不再是仅限于挚友,姜怀瑜也不想跟他当什么劳什子朋友。
莺飞草长安国初春今年来的格外早,李同光把旧时朱衣卫的练武场买了下来,朱殷眼看着他骑马绕了一圈又一圈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侯爷您都好几日未曾回侯府了……陛下宣召也称病不去,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马背上的李同光怎么不想回去,可一踏进寝屋内那股诱人的甜香味就萦绕在鼻腔内挥之不散,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李同光被一个姑娘家轻薄了。
睁眼闭眼全是唇上那柔软的触感都快把李同光逼疯了,这样的状态该怎么去进宫面见安帝?
某人倒是亲完就跑留自己在这牵肠挂肚说不准她早就忘了,想到这李同光攥紧拳头一股无名火燃上心头。
想不通她这么做的动机,还有心里一直压不下去的那个念头,每次想付之行动都会想起那天姜怀瑜冷淡的神色和坚决的否定。
“湖阳郡主……师父。”
这几日姜怀瑜的心情特别好走到哪都哼着小歌,给于十三看愣住了。
“天上撒钱了?”
自从他帮钱昭他们袭击了任如意后姜怀瑜对他不仅爱答不理说话也夹枪带棒的,今早二人擦肩而过时她居然跟自己说了句早!
这太诡异了,于十三表情万分惊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见鬼了。
“你们说她这是怎么了?”
于十三拉着钱昭和孙朗躲在凉亭后面,默默观察浇花的少女,三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滑稽极了。
“大概是有心上人了吧。”
钱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话一出于十三立马反驳。
“不可能,我这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就在这,她什么眼光能看上旁人?”
孙朗推了他一把十分鄙夷。
“发春去找金媚娘寡妇浪子岂不绝配?你若祸害姜姑娘被表妹知道了半夜就得挖个坑把你埋了。”
于十三刚要和孙朗理论理论只见钱昭安然自若走向姜怀瑜。
“可还好用?”
放下打理花枝的剪刀姜怀瑜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
“挺好用的,多谢你了。”
钱昭点头:“还有药效更好的,若你需要来寻我拿就是。”
姜怀瑜摇头。
“不必了,这些就足够了。”
盯着二人惊叹的目光,钱昭回到他俩身旁拍了拍于十三的肩膀。
“都说了是有心上人了,按照我调的药效大概明年你就能当叔叔了。”
霎时仿佛数万道天雷落到于十三身上把他雷的外焦里嫩,他扶额感叹这该死的命运,使团内一共就三个花季少女。
一个贵为公主身负重任他高攀不起,一个身手矫健可惜眼光不行看上了宁远舟,就连现在仅剩唯一的独苗还被别的猪拱了!这趟算是白来了果然跟着宁远舟没好事。
“啊不!!”
一声哀嚎惊飞了四夷馆周遭的鸟雀,正靠在宁远舟肩膀上互诉衷肠的任如意直起身子瞟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怎么了?”
宁远舟把任如意的头掰回到自己的肩膀上不以为意。
“他又犯病了。”
第一场春雨降下,任如意身着白衣跪在昭节皇后墓前叩首,雨滴打湿了她的鬓发,抬头仰看向偌大的墓碑。
除了守墓的几个闲碎兵卒外周围可谓是杂草丛生,墓前也无鲜花瓜果供奉,这哪里像是一国皇后的陵墓。
她不明白明明娘娘的儿子丈夫都尚在人世,为何这里落得如此冷清?难道真的是……她不敢往下再想。
一柄油纸伞在任如意头上撑开,她抬头看向另一位白衣女子。
姜怀瑜左手提着一个小篮子右手举着伞站在任如意身后。
“你怎么来了?”
“我猜到师父一定会来祭拜娘娘,这几日朱衣卫监视驿馆寻不到机会,今日下起雨来他们定会懈怠不会察觉。”
姜怀瑜笑笑把伞收起跪在任如意身旁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娘娘阿瑜回来了,不知您在底下过得好不好?我猜下面做糕点的手艺一定不如南北铺子那家糕饼店好,我给您带了茯苓糕和棠梨酥这都是您平日里最爱吃的。”
将两个油纸包从篮子里拿出姜怀瑜俯身跪放在墓碑前,脸上的水滴顺着下颚流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珠。
“如果您在下面遇见了我爹娘,劳烦您转告他们一声我活的好好的叫他们别太惦念我,我爹娘夫妻二十载细算起来真正在一起的时日并无多少总是聚少离多,这下好了他们可以厮守在一起永远都不分离了。”
“也请您放心我会一直陪在我师父身边她再也不会孤单,娘娘您这一辈子太苦了我帮您准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