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下了骊山,引起了一场舆论风暴!
“听说了吗?今天那辆下山的囚车上之人,是秦王殿下!”
“放你的屁!陛下如今对秦王殿下极尽恩宠,连赤弓都赏赐给了他,怎么可能会抓他?哪路货色造的谣!”
“不信谣,不传谣!等一个反转!”
“卧槽?!真是秦王殿下被抓了了啊……”
“……”
当囚车上的人被确认就是李世民之后,整座骊山为之震动!
无数种猜测、阴谋论在大臣、太监、禁军们之间展开。
有说秦王欲图谋反的。
有说太子齐王陷害的。
更有甚者,说是秦王与嫔妃私通被皇帝发现,而被下狱的!
特别是
不少人都信了,因为现在的确是之前被陛下训斥过的太子出面主持大局了!
但无论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经此一役,李世民的声望大跌。
管你曾是天策上将,一战灭两王。
现在不过是一个坐罪的囚犯罢了!
……
长安城,天策府。
“水天需。”
徐风雷坐在椅上,指着画板,照常讲课,
“水性,险也。”
“天性,刚也。”
“上坎下乾,内健而外险。”
“需卦告诉我们,一个人有能力有坚心,就能成事吗?显然没那么简单!世上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可真正做成事业的,寥寥无几!”
四个学生聚精会神的记着笔记。
院墙之外,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亦是偷偷往里瞧着,蹲在墙角,用心记着笔记。
“意志坚定而能干,再加上时势一到,方可趁势而上,一举成功!”
徐风雷注意到了院门外的小屁孩,不过他并未点破,只是将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教导道,
“若时势未到,外面的环境便都是险呐!得学会藏拙,得步步小心,静静地等,耐心等待。”
“这,便是需卦的内涵所在。”
李清泉等微微点头,听得聚精会神。
院门外墙角处的男孩亦是目露精光,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听懂了。
“恪儿,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
男孩吓了一跳,顿时跳了起来。
“大娘,我,我……”
“我就是随便走走,不知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恪儿告退!”
说完,他便猛地行礼,撒丫子跑开了。
这孩子,自然就是李世民的次子,李恪!
长孙无垢望着他逃也似的离开,不禁一笑。
“这孩子真是好学……”
她轻声道,
“也罢,等二凤回来,喊他也拜徐先生为师吧。”
虽然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被李恪比下去。
但人孩子如此的刻苦,偷偷跑来听课,都快赶上凿壁偷光了。
堂堂王子,哪能如此的寒碜?
她这个当大娘的,也不能太小气了不是?
再说了,承乾如今在徐先生那里评价可是很高的,她心里也有底气,不怕儿子们被李恪比下去!
长孙无垢一边想着,一边走入院内,笑道:
“先生教学辛苦了,先饮茶吧,知道您喝不惯油茶,这回给您挑的清茶。”
“冰镇过的。”
她亲手提着一个篮子,将一杯茶递到了徐风雷的手里。
杯壁上还挂着寒霜,入手便清凉无比。
“多谢王妃。”
徐风雷饮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唐主流的茶,居然特么是往里面加香料加猪油的,在他眼里简直是鹤顶红!
还是清茶好,这清苦滋味儿最是解暑。
“娘,娘……”
“要抱抱,抱抱……”
小丽质一看到母亲来了,顿时坐不住了,一路小跑跌进了长孙无垢的怀里。
“你这孩子,跟着师父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长孙无垢无奈的将她抱起,道,
“要学会懂事一些了,知道吗?”
李丽质撇了撇嘴,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情愿的道:“知道了。”
“不用,这样挺好的。”
徐风雷笑道,
“既然是孩童,就要保有孩子该有的那份天真烂漫。”
“若事事都极其懂事乖巧,行住坐卧都跟大人似的,那才要担心,那是早夭之象。”
长孙无垢微微一愣。
“还有这种说法?”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