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忽的抬眼,笑嘻嘻的道,
“原来还有啊……”
啪!
徐风雷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你傻啊!那当然不能跟那老家伙说实话,不然你大哥我要被他烦死!”
他笑骂道,
“记住,这是秘密,你可别认了师父就胳膊肘往外拐,你大哥永远是你最亲的大哥!听到没?”
光是刚才饭桌上,尉迟恭就嚷嚷了好几次。
这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这还有存货,他不得天天登门骚扰啊?
“是!
“小弟我打死也不说!”
薛仁贵身板一挺,指天发誓道。
“得了,去吧!”
徐风雷挥了挥手,道,
“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用不了多久,便能随处可见了。”
“估摸着那帮突厥药师,也快找到了……”
……
数日后。
皇城,工部大堂。
啪嗒,啪嗒。
阎立本和阎立德两兄弟此刻就这么站着,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冒。
两人前方的座椅虽无人落座,可屋内此时却已然充满了压迫感。
至少对于他们来说……很压迫!
哒,哒。
轻缓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让两人菊为之一紧。
“你们傻站着干嘛呢?”
熟悉的声音传来,只见徐风雷背着手,一步步走到主位上坐下。
声音听不出喜怒,神情也很平静。
可正是这样的平静,更让兄弟二人没底!
他们反而更希望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那样压力还没这么大……
“部,部尊……”
阎立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艰难道,
“下官……下官知罪!”
噗通!
话音落下,他竟是直接跪在了徐风雷面前!
“下官知罪!”
哥哥带头认罪,阎立本哪里还敢站着,亦是铿的一声下跪俯首。
“呵。”
徐风雷随手挑起一份卷宗,漫不经心的道,
“何罪之有?”
阎立德垂头拱手,颤声道:
“长安学堂乃是工部重点工程项目,其中竟然出现了腐败!这……这实在是下官的失职,严重的失职!”
“请部尊……责罚!”
阎立本亦是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一脸的苦色。
他俩也是万万没想到啊!
部尊最重视的学堂工程,竟然出现了克扣工人工钱、伙食的严重腐败行为!
而这……还是部尊微服私访的时候查出来的。
这就更恐怖了……
啪!
“责罚?”
徐风雷把手中卷宗往桌上一拍,平静道,
“出了这样的事,我哪有权力来责罚你们呐?”
“工部出了这样的丑事,连我这个尚书都难辞其咎,得向皇帝请罪——不过。”
看着跪伏在地上颤抖的两人,他缓缓起身。
“我尚且有理由,毕竟前阵子在外领兵,失察也是正常的,陛下也能理解体谅,可你们呢?”
徐风雷凝视着二人,身子微微前倾,淡淡道,
“你们,就在这长安城。事情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发生,却浑然不觉,任由腐败滋生。”
“这罪责,恐怕难逃了……”
“往小了说,你们是失察之罪;往大了说,便是纵容腐败。”
“根据《贞观律》,官员贪腐和包庇纵容贪腐,同罪,都是杀头的罪,你们……准备做最坏的打算吧!”
阎立德:“!!!”
阎立本:“!!!”
“部尊,部尊救命啊!”
阎立德吓得浑身震颤,恸哭道,
“下官绝不是有意纵容贪腐啊!下官实在是太忙了!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人,人晕了头啊!”
“部尊……”
他是真的快要吓尿了。
这兢兢业业的干活干了这么久,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无妄之灾,还是灭顶的无妄之灾!
这谁顶得住啊?
“部尊,兄长所说的都是实话,我俩绝非是尸位素餐,更不敢纵容贪腐!实在是工部公务太多!”
阎立本抬头拱手道,
“我与兄长,已经有大半年不曾休假了!全心全意都扑在了公务上!”
“请部尊……明察!”
徐风雷听着两兄弟委屈的哭诉,神色也是缓和了几分。
作为官员,他们是有假期的,每十天可休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