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座小山了,若还没变现,那肯定还在哪个仓库里。”
“交代吧?”
赵义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脚趾有些不安的抠了抠地。
“没法交代,是吗?事实上,那笔贪款早就孝敬给上面了,对吧?”
徐风雷淡淡的道,
“赵义,你要清楚,我现在是在给你坦白的机会。”
“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你不说,这审讯室内的各种刑具,我想,也一定能够撬开你的嘴。”
“如果你愿意配合,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那么,我会考虑对你重新量刑。”
经典审讯套路之所以经典,就是因为它好用。
“胡萝卜加大棒”便是如此。
“用刑?”
赵义仰着头,有些疯狂的讽笑道,
“那你用吧,来吧来吧……”
“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你用刑?这审讯室里的大刑,我哪个没试过?快来快来!”
“最好现在就弄死我!”
狄知逊神情一怒。
“放肆!”
他怒喝道,
“来啊,取刑具来,我看他的嘴巴是不是真有那么硬!”
这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给你惯的!
“不用。”
徐风雷抬手制止,朝着赵义笑眯眯的道,
“你真的宁愿被大刑折磨,也不愿坦白?”
“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说,以我目前所掌控的证据来看,再调查下去,也一定能水落石出的,无非多耗费点时间和精力罢了。”
“现在,可是你唯一救赎自己的机会啊,这都不把握的吗?”
赵义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太师,这人就是贱骨头,凿他一顿就老实了!”
一旁的牢头都看不下去了,咬牙切齿的道,
“我去取刑具来!”
小样,在这牢里,还能让你给猖狂起来了?
“不用那么麻烦,我有一种很简单,很有用的刑法。”
徐风雷摆了摆手,吩咐道,
“你先去打一桶凉水来,再弄一块厚点的巾来。”
“是。”牢头应声领命而去。
片刻工夫,他便拎着一桶水,将打湿的巾递到了徐风雷的手中。
“这审讯室闷的慌,是得擦把脸清醒清醒。”
牢头又掏出两块巾,分给了阎立本和狄知逊,殷勤道,
“两位相公,都用凉水打湿过了,擦把脸吧。”
两人有些懵,但还是接过巾,象征性的擦了把脸。
“嗐,谁说这是用来擦脸的了?”
徐风雷指着手中的巾,哭笑不得的道,
“这就是我说的刑具!”
牢头一愣。
“刑具?”
他茫然道,
“这东西算什么刑具?”
在他的认知里,得是烙铁长鞭那样的凶器才算刑具啊!
“把他放倒,麻绳捆结实点,以防他乱动。”
徐风雷没作过多的解释,只是吩咐道。
“呃……遵命。”
牢头迅速上前,将面无表情的赵义推倒在地,四肢皆捆得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
阎立本和狄知逊此刻皆是一脸的好奇,站起来观摩。
却见徐风雷将湿巾浸入水桶之中,待它吸满了水,才将其轻轻盖在赵义的口鼻之上。
整套动作很轻柔,像是妈妈给孩童盖被子似的。
赵义微眯着眼睛,虽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但大抵是带点嘲讽的。
就这?也叫大刑?
给我擦脸呢!
“部尊,这……”
阎立本不明所以,忍不住要说话。
“从现在开始计时,心里每默数三十下,报一声。”
徐风雷招了招手,手里握着一瓢水,吩咐道。
“……是。”
阎立本与狄知逊皆是应声。
呼——吸——
呼——吸——
整个审讯室内彻底安静了下来,几人暗暗默数着,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唯有一人的呼吸声,他们听不到。
“三十。”
“三十。”
两人异口同声。
哗啦!
一瓢水泼在了赵义脸上的厚巾之上。
呼——吸——
呼——吸——
赵义原本眯着的眼睛,微微有些放大,厚巾中间稍稍凹陷了一点,
“六十!”
“六十!”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