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紫姑娘!您……”
她心中一急,赶忙上前扯住了紫婢的衣袖,连声恳求道,
“求求您,求求您!”
“给我个机会,就给我个机会吧!我就进去见徐公一面,就一面啊!”
“您通融通融,我……我把这玉簪送您,您看我身上有什么喜欢的,您尽管拿去,我通通送您!”
“求您了……”
此时此刻,她拽着紫婢的手,像是在拽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堂堂东瀛公主,为了见徐风雷一面,已然是一点面子都不要了,姿态卑微到了尘土里,连对徐府奴婢都用上了敬称!
然而,她越是这样,紫婢就越是避之如蛇蝎。
刚才先生占卜的时候,她可都听到了——这女人夜半来访,绝对没有好心思!
现在看她这般疯狂的姿态,紫婢心中就更加警惕了。
“千鹤公主,我虽然只是一个奴婢,但我也是受先生教诲过的,绝不会收受任何人的贿赂。”
紫婢用力甩开浩宫千鹤的爪子,正色道,
“请您不要用这些东西来侮辱我!”
“此外,你纵然是真有急事,也请明天再来,先生休息的时候,即便是圣旨来了都不接的,何况是你?”
“明天白天拜访,先生一定欣然同意,所以,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噗通!
她话音刚落下,浩宫千鹤已是噗通一声跪到在了地上。
“不,不!”
浩宫千鹤流泪道,
“明天就来不及了,我必须今夜见到他!必须是今夜!”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我就在这跪一夜,什么时候徐公肯见我,我再起来!”
紫婢目中闪过一道寒意。
“千鹤公主,你是今天非要跟我徐国公府过不去,要扰先生的清静,要让唐人看你的笑话,是吗?”
她冷冰冰的道,
“堂堂东瀛公主,你一点颜面都不顾了吗?!”
浩宫千鹤泪如雨下,不住的摇头。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跪在这里,直到见到他为止……”
“呜呜呜……”
她哭的那叫一个梨带雨,配上精心打扮的妆容,那可真是我见犹怜,换作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怜惜。
可惜,紫婢是女人,她对此免疫。
“好,你既执意如此,就休怪我不给您留情面了!”
紫婢扔下一句话,旋即便转过身去,朝着家仆吩咐了两句。
“是,是。”
家仆得令,迅速离开,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吱呀——咣!
紫婢关上了府门,任由浩宫千鹤跪在府前啼哭。
内宅。
“她竟如此顽固?”
徐风雷听着紫婢的汇报,惊讶道,
“这……为什么啊?”
“奴婢不知,但就如先生所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必定是有天大的企图,才会这般作态。”紫婢应道,“刚才奴婢还观察了,她晚上明显是刻意打扮过的,比白天的时候要妩媚的多,所以,同为女人,奴婢敢断定……她必定是想勾引先生,以此攀上高枝!甚至是想要踩着先生您上位!”
徐风雷愕然。
“先生,您千万要小心,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紫婢一脸谨慎,无比认真的道,
“她跪在门前不肯走,奴婢已经差人去喊金吾卫撵她了,她若再不肯走,就让金吾卫把她抓进大牢里去!”
徐风雷伸出了大拇指。
“还得是你。”
他赞许道,
“做得很好!此女不安好心,就不要理会她,任由她哭生哭死,也与我无关!”
“你辛苦了,歇息去吧。”
“是,奴婢告退。”紫婢略一行礼,转身离去。
徐风雷望着她的背影,不禁啧啧称奇。
这雷厉风行的模样,比男子还飒!
果然,要对付女人,还得是女人,纵你千娇百媚,弱小无助,也丝毫不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呼!
他吹灭了屋里的蜡烛,安然入睡。
……
府外,夜风凛冽,带来了一股子寒意。
单薄的浩宫千鹤就这么跪在徐国公府门前,嘤嘤哭泣,泪流不止……
可无论她哭得痛彻心扉,还是娇弱委屈,那徐府的大门依旧是不动如山,那门上的一对铜环就这么静静的看她表演。
不知过了多久,浩宫千鹤已是哭得有些累了,心中的绝望,也开始慢慢扩大。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设想总是不能达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