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那么紧张,都放松一些!最多再两天时间就到唐朝了,到时候我请你们喝酒!”
“以咱们的兵力,应该能获胜,但起码得损失百来个兄弟。”
嗯……果然是老者画像上的那个人。
薛仁贵嘴角微微上扬,道,
“根据那老头的画像,应该就是这个人,就这么一个坐人的车厢,他的身份应当非常尊贵。”
“谢尊者施救!尊者慈悲!”
松赞干布下令道,
“我要骑马!我可以为你们领路!”
这是一句废话,是让松赞干布最不甘,也是最绝望的废话。
“但要是以巫祝之术,或许还有救,你们在此守候七天,七天之后,我还会过来,到时候让他起死回生。”
他的目中,也露出了茫然、后悔、不甘等各种各样的情绪。
此刻的松赞干布,脑门上的箭矢入骨三分,已然是奄奄一息。
他心中警兆顿生,下意识的要去护住松赞干布,可人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箭矢?
对方死了保护对象,此刻绝对是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有刺客!”
顶多变成僵尸!
这道意念,是他最后的想法。
可万一松赞干布是天选之子呢?
“只要你救活他,我这辈子当牛做马,我给你当奴隶都行!只求你救活他啊!”
霎时间,两百精锐合围在了一起,将松赞干布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此时此刻,松赞干布已然是脑门中箭,不省人事了!
不远处的一座沙丘上。
“牛!头儿!”
松赞干布闻言,也是有些动容。
“滚!滚!你是什么狗屁郎中!滚!”
下一个,已经是没有下一个了。
乞力扎发疯似的大吼道,一拳砸在了面前的郎中脑袋上,差点没给他砸死!
“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活他!”
郎中捂着脑袋无比愤怒,可看着对方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只能是落荒而逃。
他……就这么死去了?
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的轰轰烈烈,而是以这样一种极度可笑的方式,被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冷箭给弄死了?
但他看不到敌军!一个敌军都看不到!
仿佛那一支冷箭,就是从天而降的一般!有目的性的射杀了松赞干布之后,便无影无踪!
整片草原,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生命,真是脆弱啊……
“谢赞普!”
看到松赞干布死得透透的了,薛仁贵的心也是彻底放了下来。
“好,我们一定在此守候七天!等你过来!”
多舒坦呐!
“到时候,我自有思量!”
最怕的是,到时候被人查出来是唐军的战法,那就糟了!
所以,只放一支冷箭就跑,是最稳妥的法子!
但眼下有一个问题——
“当年我平定诸部反叛的时候,可是一直冲在最前头!那个时候都不怕,现在怕个什么?”
一旁的士兵上前扶住了松赞干布,大声呼喊道,
“您醒醒,您醒醒啊!”
嘎吱。
“我为赞普牵马。”
其余众吐蕃士兵,此刻心中也都是一片绝望。
嗯……果然已经死透了,这身上都有一股子尸臭了,再发展下去,都要有尸斑了。
咻!
乞力扎:“!!!”
乞力扎闻言,顿时单膝跪下。
“快点!”
“您必须在车厢之内,这样一有情况,我们才能
乞力扎声嘶力竭的大吼,却唤不回松赞干布了。
“赞普,赞普!”
他竖起了大拇指。
毕竟,这也算是尽力了。
……
乞力扎目光闪过一道光芒,像是溺死的人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薛仁贵对突厥语和吐谷浑语比较熟悉,两者语系差不多,但这吐蕃语,还真听不太懂,勉勉强强能明白面前这人的意思。
薛仁贵点了点头。
“好,好……你是忠诚的,唐朝有一句话,叫做忠言逆耳。”
“你的马,给我!”
他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您要是不答应,那这马是绝对不能给您骑的!打死都不能!”
车厢之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
而此刻的他,神情有些不悦。
集市的一处院落内。
“你们必须在此驻守七天,不能离开!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