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目中已然有惊恐之色!
要是这事儿查到他的头上,那他可就要背上的‘残害兄弟,觊觎皇位’的罪名了啊!
这罪名,他承受不起啊!
“不可能吧!”
杜楚客忙道,
“这件事我们做的滴水不漏,流程上很完美,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
“就算是要追查,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即便真的查上来了,也绝对牵连不到魏王殿下!没有证据的!”
韦挺瞥了他一眼。
“陛下怀疑一个人,需要证据吗?”
他反问道。
杜楚客:“……”
这一问,直接让他没了脾气。
是啊。
官差办案需要证据,可皇帝不需要!他只要怀疑谁了,那对方就可以直接做有罪推定!
“我,我……”
“我就知道那样行不通的,那没用的!你们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完蛋了!大哥没有扳倒,父皇怀疑我了!这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李泰从嘴唇发颤,变成了浑身颤抖,坐都快坐不住了,差点软倒在了地上!
他的嘴里,不断的埋怨着,心中,更是无限的后悔。
肠子都要悔青了!
“唉!这也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还有徐风雷这一环。”
韦挺轻叹道,
“太子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荒唐事了,也惹得陛下尤为厌恶了,眼看着就快要成功了!”
“可徐风雷这个太子太师一回来,一切好像又都回到了原点!他甚至只在长安停留了两日,就能让陛下和东宫之间瞬间安宁和谐,这实在是叫人觉得可怕啊!”
“只要他护着太子,恐怕谁也没有机会扳倒太子。”
他是想靠着魏王上位,想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这是赌徒心理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傻蛋!无脑梭哈!
相反,韦挺的脑袋是清醒的。
知其不可为,那便不能为之!起码这条路不能走!走不通!
徐风雷的高超地位和恐怖影响力,不是他能想象的!更不是他能计算的!
“是啊……”
杜楚客苦笑道,
“原以为太师离开了长安就不会再对朝堂有影响了。”
“谁知道这皇宫竟然是他想进就,想出就出的!他甚至都不需要觐见陛下,就能直接去东宫,乃至是皇宫疗病的后宫!”
“外臣之中,谁能有此地位?怕是外戚
李泰面如死灰。
“那是自然的……”
他低声道,
“你们不懂师父在父皇心里的地位,他们绝非是君臣那么简单。”
“父皇的部下有很多,但朋友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师父,而这这份友谊,从天策府到太极宫,也没有变质。”
韦挺和杜楚客闻言,皆是有些沉默。
没有变质。
这四个字,已然是将徐风雷的超然地位诠释的淋漓尽致。
“此诚不可与之争锋啊……”
杜楚客感叹道,
“殿下,不是臣泼凉水,除非太子殿下薨了,又或者太师突然改变主意来支持您当储君了。”
“否则,您很难有机会上位。”
“我们再怎么谋划都没有用的……”
李泰亦是面露苦色。
“师父向来都是更偏心大哥的,绝不可能支持我。”
他无力的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
“就在这太极宫里当一个富贵王爷,好好修书吧,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当皇帝的野心他有。
但他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没那个条件啊!
“殿下,不要就这样灰心。”
韦挺神色一凛,沉声道,
“刚才楚客也说了,除非太子殿下死掉,否则您没有机会。”
“那如果……太子殿下真的死了呢?亦或是犯下死罪呢?”
“这样一来,太师的支持,不就落到您的头上了?假设太子死,那么您就是
“而剩下的,您的弟弟李治太过年幼,又是幼子,他也无法对您造成威胁的!”
“届时,您依旧可以当皇帝!”
一条路走不通,他马上改换思路!
李泰:“!!!”
“你疯了!”
他瞪眼道,
“你要我去害死大哥?!”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做!我所受的教育不容许我做出这样悖逆人伦的事情来!”
使绊子耍阴招他还能接受。
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