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还蛮大的啊。”清理完毕的米斯达如是评价我。
之前求助时无措落泪的模样,他还有点担心会不会是个事多的,没想到还挺安分,也没添乱子,和以前碰到的上层人完全两个样子。
糟了,我僵了一瞬,观察了一下青年的神色,大概率没有怀疑,只是纯粹地感慨,才道,“没有看到真实情境,只听到声音的话……就感觉还好?”
“之前是太害怕了,有人在后面追杀我,只顾着逃命,好不容易才甩掉对方。现在回想起来感觉有点丢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还好这家伙不是个心虑太重的,临时改改人设吧,幸好只是刚接触,还没有展露太多。等到有空还是去报个演技班吧,太烂了,我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也是人之常情嘛,”米斯达没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你还记得是哪个桌位吗?我送你回去。”
“正好有些事要和比安其先生说。”他含糊其辞。
…………
虽然不太合乎礼仪,但我们还是提前退出了宴会。
阿帕基和福葛在巡视途中逮住了其他形迹可疑的人,拷问出了情报,那才是真正的袭击者。而死在米斯达手里的男人,后面他查看了储物柜里的东西,推测大概是针对比安其先生的杀手。
顾及我的年龄,布加拉提他们并没有向我吐露实情,米斯达在将我送至家人身边后,告知了比安其先生方才发生的事,提醒他最好早点离开,近期多注意些是否有得罪的人。
比安其先生道谢后便向莫里多官员表示了歉意,携我和母亲离开了会场。他并没有隐瞒的想法,在回家的车途中,他向我和母亲说明了这件事。
“太吓人了……”母亲又是庆幸,又是惧怕,把我搂进怀里,泪水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的花,“幸好亚里莎没事,幸好她提前发现了……”
“是啊,”继父也是万般后怕,“多亏了亚里莎机敏,还有那位米斯达先生,之后得好好感谢他们。”
我安抚着母亲,轻拍着她的背。维拉多还在公司里,这次动手失败,短时间内他应该都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而我还需要保持一段时间的低调,暂时不准备解决他,希望他能识趣点。
临走前,我向护卫队们询问了联系方式,表达了想要道谢的想法。米斯达很爽快地给了串号码,布加拉提表情却不太赞同,“我们的工作就是维护宴会的安全,如果比安其先生在宴会上遭遇了危险,也是我们的失职,你不用顾虑太多。”
但我仍固执地看着他,并没有改变意愿的打算。
“和黑手党扯上关系并不是好事,小姐。”他叹了口气,终究是妥协了,“如果你遇到困难的话,可以到这家餐馆找我,他家的玛格丽特披萨味道不错。”
我记下他报出的地点,没再纠缠,挥挥手同他们道别了,我也真挚地希望他们能派的上用场。
次日,我便拜访了他口中的餐厅,离着远远的我就听见了吵闹声。与老板说明情况后,他将我引至布加拉提的专属包厢,虽然没有锁门,但我出于礼貌,还是轻叩两下,示意了我的存在。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迎着一众大小的视线,主动打了招呼,“我是昨天宴会上受到你们帮助的亚里莎·比安其,布加拉提先生说可以到这里找他,来之前我和米斯达联系过。”
“啊,对,”米斯达挠了挠头,听起来有点委屈“我刚刚才和你们提过来着,但福葛和纳兰迦太吵了,根本没人理我。”
“这都要问纳兰迦,”鲜红西装上布满破洞的白发少年额角青筋跳动,他高举起草稿纸,“35×24=11?明明昨天才教过你,你这青蛙脑袋到底是怎么得出这结果的?!”
“哈?”纳兰迦挥舞着餐叉,“福葛你这混蛋是在挑衅我吗?”
居然毫不在意,直接在外人面前吵起来了,一旁的我都惊呆了。
“你们几个,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吵!说了多少次,不要给老板和别的顾客添麻烦!”
布加拉提吼完,才发现我的存在,“亚里莎?你怎么在这?”
于是我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叙述,他皱起眉,认真地看向我,“我不喜欢说重复的话,即便是代价也不需要一个孩子来支付,何况那是我们的职责。如果你拎着的东西是为了这个,还请你离开吧,我不会收下的。”
孩子?明明他也没比我大几岁吧。
空气一瞬间有些凝重,我否认道,“不,你误会了,父亲那边会怎么处理我无从过问,而我带来的并不是‘贿赂’那样的东西。”
“只是单纯地想分享下美食而已,”我眨眨眼,“我尝了你说的玛格丽特披萨,味道很好,所以我带了我很喜欢的甜品店的提拉米苏,咖啡酒和卡彭士芝士综合的刚刚好,不会苦涩也没有过于甜腻。”
“为什么?”
“因为想成为朋友?”我望向那双蔚蓝如海的眼眸,“虽然之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