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吗？”
尸骸仙帝笑问。
叶凡冰冷的目光在这一刻有了微微的变化，如数九寒冬的表情仿佛在一瞬间春暖开。
“哎呀呀！”他皮笑肉不笑，“前辈真乃神通广大！”
“不过，就不知是真是假？”
一边质疑，他一边在生命印记中询问古老的仙王，请六道轮回仙王解惑。
“跨界？难！难！难！”
六道轮回仙王连连摇头，“不知道别人如何，反正当年的我们是没有这样手段的。”
“若非如此，我们的世界怎么会被人举界覆灭，所有的有生力量都被残杀殆尽？”
“因为根本没有退路，想要转移都不行，会被追上，唯有死战！”
说着，他迟疑了一下，“但也不好说……还是有一些特殊的路径，可以跨越浩瀚界海……”
“如果是这个人，或许真有方法……可他很危险！”
六道轮回仙王提醒。
“我当然知道……可我没得选。”叶凡叹息。
与此同时，叶凡面前的原始天帝微笑，“我无需欺你。”
“时间、空间的领域，固然玄妙，为诸天存在的基石之一。”
“若是想要彻底彻悟，即使是我也不敢妄言能做到，因为那绝对是不逊色于我的成就的道果。”
“不过，若不求甚解，便不算太难了。”
“这片宇宙中，各地皆有域门，有传送法阵，以此跨越星空，对你的境界来说难道有什么疑难吗？”
“宇宙虽大，圣人便可遨游，准帝便可以肉身破碎虚空横渡；借助外力，或许刚踏上修行路的小修士，都能轻易跨域，驰骋星辰。”
“放眼诸天万界，也是类似的道理。”
“仙王横渡混沌界海，仙中帝者踏古凌今……纵使没有这般成就，亦有取巧的手段，事在人为。”
“在空间的领域抵达一定程度，再知道各界的空间坐标，精准降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年，我曾号令诸天，让各界臣服，献上本源大道坐标，以大法力沟通，便做过这样的伟业，开辟朝圣之路。”
原始天帝悠然道，“正如这片古界，存在诸多所谓的星空古路。”
“有人称之为帝路，号称是天骄逐道的竞争之路。”
“可究其源头，最开始不过是朝圣之路罢了。”
叶凡了然，他知晓其意。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许多的星空古路在最开始，都是天尊帝皇一流的人物，为方便苍生对他们的朝圣而建立的。
其中以帝路为最，那最后通向的地方，正是帝尊所开辟天庭的遗址，在当年是货真价实的朝圣之路！
一片宇宙如此。
诸天万界，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真诞生了一尊凌驾在诸天之上的仙中帝王，开辟出朝圣之路，也是合情合理的。
“朝圣之路……”叶凡呢喃着，忽有一问，“星空古路，尚且有废弃的，时过境迁，发生各种变数，物是人非。”
“前辈自言曾生死徘徊无穷光阴，煎熬挣扎，想来也没有闲暇维护，这样的朝圣之路，还有作用吗？”
肉眼可见，原始天帝的脸色变得发黑。
叶凡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戳人痛处，揭开了血淋淋的伤疤。
不过，尸骸仙帝很快就放下了，平静开口，“最起码，你有了更多的选择，不是吗？”
“也对。”叶凡叹息。
说是更多的选择，可他真的有选择的余地吗？
他没得选！
“不知这样的手段，唤作什么？”他认真请教。
“我开创《原始真解》，尊为原始天帝，所留下的手段自然是——原始之门！”
原始天帝说道。
不等叶凡开口，隐藏在他生命印记中的六道轮回仙王便惊呼，“什么？竟然是这扇门？！”
“竟然？这‘原始之门’很有名吗？”叶凡好奇。
“当然！”六道轮回仙王感慨，“我所逐渐回想起的不多记忆中，便有关于这部分的信息。”
“我界故老相传，很久远的岁月前，就有这么一扇伴混沌而生的门户……它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引起巨大风暴，爆发过各种仙战、神战。”
“我似乎也曾经历过风暴，可终究没有闯入……因为这原始之门，过于神秘与恐怖，自古以来，但凡迈进去的，只有鲜血流淌出来，此后便再无动静，永不会再现。”
“纵是如此，它也吸引了古往今来许多最惊艳、最强的无上存在，踏足进去，去追求超脱的一线可能。”
六道轮回仙王讲述了往事，“我也曾想一见其源头，但为了守护母界，对抗大敌，终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