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耳朵的疼痛。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赵母疑惑地摇了摇头,随即吩咐道:“你瞎嘟囔什么呢?还不快去给姑娘拿舒痕膏。”
赵方屏瞬时回过神来,单手捂着滚烫的耳朵,瞥了一眼时欢欢的额头,带着擂鼓般的心跳,快步朝药房走去。
赵母抚摸着时欢欢的脸颊,爱怜道:“我把他支走啦,你趁现在,快把新衣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时欢欢费力换好衣服后,左手轻抚着胸前的玉兰花,脸色阴沉,不禁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思忖道:“岑舜安,早晚有一天……”
“母亲,舒痕膏来啦。”
赵方屏突如其来的一句瞬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赵母催促着赵方屏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姑娘敷上。”
时欢欢转过身来,理了理衣襟,正好与赵方屏四目相对,旋即略微侧首,不自在地左顾右盼。
自从赵方屏将其救回,时欢欢便一直穿着那件宽松肥大的白色里衣。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时欢欢近几年很少再随父征战,又加上时夫人对其宠爱有加,原先瘦削的身材竟开始略显丰腴。但在这件月白色罗衣的衬托下,却又多了一丝清冷禁忌的美感。
赵母起身向前,拉住时欢欢的手往赵方屏身前挪了挪,期待地询问道:“方屏,我眼盲,你看母亲挑的这身罗裙合不合姑娘的身,好不好看?”
赵方屏立在那里,手中的舒痕膏被托在半空许久未动。
此时的他眼底竟隐含几分柔情,只见他深深望着时欢欢,许久才沉沉吐出两个字:“好看。”
赵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打趣道:“哎呦,看呆了你这是,没出息的样子,还不快帮忙搽药!”
赵方屏无奈地朝着赵母苦笑:“哎呀母亲,你就不要再拿我打趣了,我……我也是要面子的……”
赵母捂嘴偷笑道:“好啦好啦,姑娘快坐,让方屏再替你诊断一下。”
只见他二人坐于床边,赵方屏伸出右手,轻轻放在时欢欢的手腕上,凝神切脉。
时欢欢扭过头看向窗边的茶案,上面放着赵方屏清晨披在她身上的外袍。
切脉完毕后,赵方屏理好时欢欢的衣袖,轻哼一声,缓缓道:“母亲莫要担心,她体内的毒这段时间算是被压制住了,不过她这腿,还是需要好好静养。”
说罢赵方屏便打开舒痕膏,歪头看着她的脸,将一抹药涂抹在她额角的伤口处,动作轻柔无比。
时欢欢紧闭双眼,感受着额间透出的丝丝清凉。她的嘴唇和赵方屏修长的脖颈此刻近在咫尺。
时欢欢均匀温热的呼吸不断挑动着赵方屏的神经,只见他喉咙上下滚动,那若有若无的酥痒让他不禁双耳泛红。
“好了。”
赵方屏收回手指,木讷地转身站起。
只见赵母微笑着走近,抚摸着时欢欢的双手,轻声诉说道:“孩子,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安心养病,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使唤方屏就行……”
时欢欢起身朝着赵母深鞠一躬,敛容正色道:“多谢赵姨和令郎这段时间的照顾,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只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过多叨扰,今后若有缘分,必会再见。”
赵母听此一愣,随即慌忙挽留道:“哎呀,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腿伤才刚好一点,况且你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如何不让人担忧?姑娘切莫心慌,把身体养好再去行未完成之事才是正解啊。”
赵母拉了拉杵在一旁的赵方屏,小声暗示道:“你倒是劝劝她啊!”
赵方屏看了赵母一眼,随即回答道:“母亲,既然她要走,我们也不可强留,再说我都睡了许久的柴房了,她这……哎哎哎,母亲饶命!”
时欢欢内心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等等!”
只见赵方屏追上前来,将一样东西放在了时欢欢手中。
“金丝玉佩?!”
时欢欢惊喜地看着手里的玉佩,对着赵方屏感谢道:“原来是你替我保管起来了,我还以为弄丢了,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无论如何,这段时间还是谢谢你……”
赵方屏看了一眼庭院中的萧瑟凋零的玉兰树,随后便从袖中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在时欢欢面前摇了摇,之后便挂在了腰间的带钩上。
“这是?!你怎么会有一样的玉佩?”
时欢欢顿时觉得身后寒意蔓延,心中隐隐不安:“这金丝玉佩乃是父亲从北疆带回来的孤品,世上仅此一枚。如果他手里的是假的,为何又要故意在我面前展示?他到底有何目的?”
赵方屏俯身向前,透过面具紧紧盯着眼前满脸疑虑的少女,沉默不言。
果然,只要赵方屏不张嘴,他这身皮囊说不准还真能入选岑国的《香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