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分开,就是因为谁也不服谁。
这些年来,自己身中昏睡毒瘴也没有好好地教导苏樱,她几乎是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走到今天,长成了让她无比骄傲的模样。
可是就是这么好的孩子,却是爱而不得,每每想起,她都恨不得毒死那没有眼光的小鱼儿。虽然小仙女也好,但她心中,没有人比苏樱更好。
“娘……”苏樱投入她怀中,哽咽道:“女儿已经放下了,一定会尽己所能医治好燕大侠,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她知道母亲的眼神是心疼她,她很受用这份爱,但其实她并不觉得疼。
一行五人出发,原因为江玉凤的眼睛想要准备马车,被她拒绝了,她也是为了尽快治好眼睛跟着他们,却不想拖累他们的行程。
苏樱于是准备了三匹马,小鱼儿小仙女一匹,她照顾江玉凤,燕南天独自一匹。结果要上马时莫名其妙被燕南天截胡。
“我和徒弟骑,你自己骑。”
好吧,徒弟都喊了,苏樱还能说什么。
小鱼儿倒是不担心,只是提醒道:“那燕叔叔你要跟好我们。”
小仙女却很吃惊:“之前星月怎么求燕叔叔都没有用,没想到才认识凤师妹几天就愿意收她为徒。”
小鱼儿已经看透了一切,燕叔叔显然是在防苏樱和江玉凤接触,不知道两人失踪的时候和江玉凤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伤了江玉凤怕被发现。
但江玉凤那么大个人,虽然有点笨但也没傻到需要他去事事照顾,她都决定替燕叔叔隐瞒,自己何必瞎关心。
只是这事却不能跟小仙女解释清楚,不然她肯定急。
“燕叔叔自己都不记得剑法,怎么教人练剑,真认了师徒名分我看你师妹估计只能是多了个祖宗需要照顾,学不到什么东西。”
小仙女畅想道:“燕叔叔总会好的,到了那天他可不能赖账了。”
“你就这么高兴你师妹另拜师门?”
“师父她老人家从来不会限制我们学师门以外的武学,当初府上还请了好多师父教我武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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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画舫
星月正沉浸式体验古代版纸醉金迷。
红叶在应天府,星月一直秉承着不赶路的理念慢慢悠悠的,却知道要路过金陵时,快马加鞭赶上了秦淮河的夜生活。
朱小清挠挠头,心里倒是有个猜测,那就是她生在移花宫,没见过外面的世界,简单说就是见得少。
但她不敢让自己这么想,有点说移花宫没见识的感觉,星月武力值太高,而且戏耍人的手段着实给她吓得脑瓜崩疼,自己若是露出一点优越感……
她看了眼旁边站着的程浩瀚,心想那不是找死呢吗。
是的,放话说要是放了他,下次见面还是敌人的程浩瀚,并没有被放过,他师妹没事拍拍屁股走了,他非要耍什么帅,给星月整笑了,说既然如此,那就别下次见面了。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方法逃跑,给星月提供了不少乐子,看得朱小清更是两股战战。
深觉自己想借移花宫的刀杀人的想法太大胆,不知者无畏,她佩服当初的自己。
秦淮河上画舫多,笑声不绝,过往画舫上或有美丽的姑娘同客人嬉闹,唱的也是艳歌。
朱小清见星月看着一个方向久久不移,也看了过去。
临船上,数十个男人坐在其中,看似书生在宴会。而船头坐着两个粗布蓝衣的女子,年长的持洞箫,年幼的抱琵琶,奏的却是悲歌。
她们眼神无光,一脸麻木地演奏。不说与她们船上宴饮的气氛不符,与整个秦淮河也格格不入。
当然她们敢在如此乐景下弹奏悲曲肯定是客人授意,就与那船的书生离不开关系了。
朱小清仔细瞧了那些书生的穿着,对星月道:“这些应是南虚书院的学子,他们的山长是当世大儒,整个书院的学生都尤爱破坏气氛。”
程浩瀚本不欲同她们交流,听她这话气得瞪眼。
“你这女子懂什么?南虚书院的山训乃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如今奸臣当道,有才有识之士科举受阻,南虚书院遭受东厂打压,能留下的都是真正心怀天下的义士!”
朱小清翻了个白眼,她的人生信条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不与阶下囚论长短。
程浩瀚一时更气了。
星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手中扇指向演奏的那两个女子。
“我是好奇那两个女子的身份,对那群书生不感兴趣。”
程浩瀚气得头冒烟,心道果然是没见识的邪派,不关心天下大势,反去关注莫名其妙的人。
朱小清却是把她当成山大王一样敬畏,连忙调动自己所知。
“那两人是普通的唱曲人,在金陵随处可见,秦淮沿岸多是在酒楼中为舞女伴奏。”
星月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