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馨不高兴,温建军只好道:“有人抢你妈的包,我当然要去追。”
温馨面无表情道:“然后呢?追到了我妈的包却弄丢了我妈?”
看着温建军打哈哈不说话,温馨试探猜测了一下:“等你再找到我妈的时候,她是不是已经找到工作了?”
温建军脾气看起来温和,实际上死犟,李琼看起来傻白甜,却是很有点心机的。
她既然下定决心留在深圳,必定想办法把温建军指使走。
尤其温建军对深圳不熟悉,如今的深圳也没有导航带路,治安还不好,成年人失踪至少也得四十八小时以后报警才会受理,受理后又得等不知道多少天。
估计这中间功夫温建军应该也能问到李琼的位置了,毕竟深圳也是有老乡或者战友的。
温建军听到温馨的话,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馨馨,你怎么知道?”
温馨垂眸:“我妈工厂或者公司的名字叫什么?”
温建军摇摇头,敷衍道:“公司名字太长,我忘记了。等你妈写信回来问问她,放心,是老乡的公司,很安全。”
然后起身憨憨笑道:“馨馨,你出来时间很久了,还要上课吧,我先回去,等周末再过来接你。”
转换话题太生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温建军很避讳。
那么这个人已经很明显了,毕竟温石村就那么大,来来往往的人中能开大公司的人五根手指头数得清,有什么人不能和她说的?除非她不喜欢。
而她唯一不对付的就只有楚甜,而楚家又在深圳准备建公司。
她确定李琼就在楚国庆公司。
但想到温建军疲惫的眼神,她又把猜测的话吞了下去:作为枕边人,她爸怎么可能不了解李琼女士呢?也许这次去深圳还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以至于让他精神气都快没了。再说无论她身世怎样,她只有温建军一个爸爸,再说她马上成年了,谁能管得住她?
看着前面温建军走路都摇摇晃晃,她叹了一口气,道:“爸,我们课程早就上完了,现在都在复习,请两天假没事,我先找个摩托车送我们回去。”
说完不顾温建军反对,去找看门大爷要摩托车主的联系方式,如今镇上很多人都在搞摩托车运营。
这个时候买得起车的人很少,所以也没有人管营运。
很快一辆摩托车过来了,开价五块送两人回村,平常是三块,如今天快黑了,还两个人,温馨也懒得讲价了。
回到家后,温建军去打理自己,温馨给金针消毒。
看着一根根大大小小的金针,她爱不释手,这金针太像她以前用过的那套了,试探了一下手感,简直一模一样,她忍不住亲了一口。
温建军出来就看到她在傻乐,也跟着笑道:“我留了金匠师傅的联系方式了,等以后我们有钱了把所有长度、粗细的针都打了。”
针灸针的长度一般有半寸、一寸一直到三寸等各种规格,粗细规格也有0.25到0.45㎜等很多种。
而针的形状也是各式各样,比如直的,弯的,梅花的等。
尤其大夫也有自己习惯的针灸针,这就需要特别定制。
总之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温馨甜甜笑道:“谢谢爸,不过我听说现在很多针灸针都是不锈钢的,材质坚韧,还不容易产生疼痛感。”
“以后有机会也打一套,比较下和金针、银针的效果。”
她也该与时俱进。
又问:“您把钱都用来打金针了,没有给我妈留点?”
温建军装作找东西的样子,道:“留了三百了。”
温馨心里叹气,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她道:“爸,我给您扎几针,免得胃明天还疼。”
温建军点点头,坐正。
温馨边扎针,边给他汇报最近卫生院的通知,和以前差不多,主要是中暑、溺水、火灾初步救治等。
温建军闭着眼睛笑道:“馨馨,你办事我放心。”
“其实,”他顿了顿:“是我们做父母的对不起你,以前太忙,顾不上你,才让你这么懂事。”
温馨听着他声音有些沙哑,恐怕这段时间经历太多,让他反思了很多,忙道:“爸,您这说的什么话,农村孩子不都这样吗?再说您还让我读书了呢。”
农村大多数孩子从三四岁开始干活,读了两年小学会写自己名字就回家成为劳动力,十五六岁换彩礼出嫁,辛苦一辈子。
她如今还能读书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人要学会控制贪欲,否则为了无穷尽的欲/望,迟早走上不归路。
温建军声音低落道:“我们就你一个孩子,你想做什么就应该做什么,读书又算什么?”
“别人家的独生子女都特别宠,二十几岁了还像个孩子。”
而他家馨馨从小就是小大人,以前他还觉得骄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