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然后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想：对啊，我只是教她识字，不是教她书法，所以毛笔字写得没小灵儿好我为什么要羞愧啊？
秦筝笑着给钟灵讲完了所有问题，余音一直站在旁边听，此时见她们终于停了下来，好奇问：“袅袅，你是在教小灵儿认字？”
“对啊。”秦筝才想起来家中有客，赶紧把钟灵拉到自己余音面前：“小灵儿，你姨娘来看你了，高不高兴？”
“高兴。”钟灵看着余音笑，怯生生地喊了声“姨娘”，只是眼睛有些躲闪。
余音在风月场所待久了的人，只一眼便能看出钟灵的心思。她笑着应了，抬手摸了下钟灵的脑袋，将钟灵抱进怀中，柔声道：“姨娘与小灵儿好久没见，可想小灵儿了，小灵儿可有想姨娘？”
钟灵羞怯地点了下头，轻声道：“想的。”
“那以后姨娘找着机会就来看小灵儿。”余音放开她，从怀里拿出一只银簪递给她：“这是给小灵儿的生辰贺礼，你看看可喜欢？”
钟灵眼睛一亮，仰头看余音：“送给我的？”
余音笑着点头，见她眼中满是欢喜，直接将银簪插入钟灵的发髻之中，而后赞道：“真好看。”
小女孩儿腼腆地笑。
“生辰……贺礼？”秦筝问：“今天是小灵儿的生日？”
余音点头，幽幽道：“十二年前的十月十九，姐姐生下小灵儿时，脐带还是我剪的，只是……”
她没往下说，但钟灵的母亲早已过世，余音与钟灵更是分离数年，可见她的只是后面藏着怎样的悲欢离合。
秦筝转移话题道：“我不知道今日竟然是小灵儿的生日，现在知道了，那可得好好庆祝一翻。”她抬头看了下天色，“时间还算早，临时做几个菜总是来得及的，小灵儿不是想吃鸡吗？今天给你安排。”
她说着就冲进了屋子，一会儿又冲了出来，眼看着要冲出去了，余音赶紧喊住她：“袅袅，你要去哪儿？”
然而秦筝对袅袅这个从没承认过的名字并不敏感，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钟灵道：“阿筝姐姐应该是去买鸡了。”
果然，秦筝再回来时手里就提着一只已经杀好的鸡。她进了厨房，钟灵也跟进去想要帮忙，却被她赶了出来：“你是小寿星，乖乖等吃的就好，阿筝姐姐一个人就可以。”
“还有我呢。”余音也走了进来：“我这个做姨娘的，从没为小灵儿做过什么，今日便让我给小灵儿做碗面吧。”
钟灵看看秦筝，又看看余音，眼泪涌起了泪花儿，却在没被发现前跑走了。
秦筝在翻着柜子和菜篮子，看看能做出几个菜来。余音看到钟灵进了对面的屋，找秦筝要了面粉后道：“我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事。”
秦筝拿着一把青菜转头看她。
余音道：“你还想报仇吗？”
秦筝点头：“当然。”她背后的伤是快好全了，可她与芸娘的仇不会因为伤口的愈合就消失。她不提起，这些时日里甘心窝在这小小一方院子里，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有伤，加之势单力薄，现在去□□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暂时蛰伏以待时机而已。
然后她听见余音说：“那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你要不要和我合作，我们一起毁了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