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杰轻轻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林河刑侦支队办公室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那里?”秦仁杰拿起手机问。
“我是市局!鳌江镇发生一起凶杀案,一对夫妇被人杀死在自家的卧室。”电话是林河市警局分管刑侦工作的郑军副局长打来的,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急促。
“郑副局,鳌江凶杀案发生在什么时间?”秦仁杰问郑军。
“案发时间是在昨天晚上!市局令你们刑侦队迅速去侦破鏊江凶杀案!”郑军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好,明白!”秦仁杰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案情就是命令,秦仁杰来不及多思考,立即组织刑侦队的精干警力,带着王鹏,杨颖奔赴鳌江镇。几十分钟后,秦仁杰在当地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来到了凶案发生的现场,凶案现场是两间坐北朝南的老屋,由于年久失修显得有点破败不堪,老屋大门是现在极少看到的双扇门,油漆斑驳。
秦仁杰在推门进屋时发现,房屋的门是以门缝为中心向外扩展,有利器交叉划出的一个“杀”字。笔划很深,而且是新划的痕迹。还没进屋,秦仁杰就敏感地意识到老屋门上这个新划的字不同寻常,这个“杀”字呢意味着什么呢?
走进老屋,秦仁杰走进西间卧室,简陋的房间里靠北放着一张破旧的双人床,床上仰卧着两具尸体。鳌江派出所孙海所长告诉秦仁杰:“被害的两名死者,男的叫理胡长林,女的叫赵艳花。”
胡长林头东朝西,横卧于床中间,面部表情似乎很安祥,尸体姿态呈仰卧状,好像正在熟睡。法医王鹏剪开胡长林的衣服,胸部有密如蜂窝的伤口。
秦仁杰观察赵艳花的尸体时,却和胡长林形成巨大的反差。赵艳花满身是血,惨不忍睹,她横尸床上,双腿耷拉在床边上,脑袋自然地歪扭在胡长林的脖颈旁,双目微睁,两手紧握。
赵艳花的头,手,膝等部位多处被利刃刺伤,鲜血四溅,染红了卧室里的墙壁,床上的被褥。赵艳花的尸状和伤情显示她生前曾和凶手进行过殊死搏斗。秦仁杰看着赵艳花惨死的现状,联想起刚进门时看到门框上的那个“杀”字,推断出这是一起带着强烈仇恨的报复杀人。但究竟是情杀?还是仇杀呢?秦仁杰蹙眉思考道。
“秦队,通过尸检报告推断,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4月28日夜11点左右。”王鹏对胡长林和赵艳花进行尸检后,对秦仁杰说道。
“好,继续对卧室进行详细勘察,不漏过任何疑点!”秦仁杰点点头回答王鹏。
胡长林的卧室里除了一张双人床外,还有一个小梳妆台,一个木柜,两条木椅,而且都是非常老旧。其他刑警队员配合王鹏,对死者卧室进行仔细检查,除了床前有一摊血迹,整个室内并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木柜的抽屉里有一千元现金,胡长林的衣袋里有385元现金,赵艳花身上有120多元现金都完好无损,显然作案者不是为钱财而来杀人的。
王鹏对卧室进行仔细勘察,并没有发现有破案价值的线索,却在卧室地上完整地提出了一只可疑的42码解放鞋的痕迹。凶案现场还没有勘察完时,鳌江派出所孙所长把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带到了秦仁杰面前。
“秦队,这个孩子是死者夫妇的儿子胡朋,他有话要说。”孙海对秦仁杰说。
“小朋友,你有什么话要说?”秦仁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让他放松下来,凶案现场太惨烈,这孩子没被吓到已经是奇迹。
“我爸把我妈杀了,他也跟着自杀了。”胡朋一开口,就让秦仁杰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孩子怎么这样乱说话呢。
“你怎么知道是你爸杀了你妈,你爸是自杀的?”秦仁杰和蔼地问胡朋。
“昨天晚上,我和妈妈,妹妹吃完晚饭后就去姥姥家串门。十点多才回家,我听见屋里有电视机的声音。”胡朋回答。
“十点多你爸在屋里看电视,你没有回家吗?”秦仁杰问。
“没有。昨晚我妈和妹妹回家了,我没进屋去同学家睡觉去了。”胡朋回答道。
“你什么时候回的家?什么时候知道你爸妈死了?”奏仁杰问。
“今早六点多钟,我从同学家回来后,见我家的门虚掩着。便推门进屋叫爸妈,他们都没有应声,到房间里一瞧见他们躺在床上不动,地上有一大滩血,我妹妹坐在床上哭闹,我就哭叫着去找我叔叔,对我叔说我爸妈都死了。”胡朋说起他回家时的情景,脸上露出惊恐的形色来,到底还是害怕血醒恐怖的场面,毕竟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子,不害怕是假的。
“孙所长,是谁报的案?”秦仁杰听完胡朋的话后,转身问孙海。
“秦队,是胡朋的叔叔到派出所报的案。接到报案后我们立即来封锁了现场,并向市局报告了凶案情况。”胡海回答秦仁杰。
“这孩子怎么说是他爸杀了他妈,他爸又自杀了呢,他们家是不是有矛盾?”秦仁杰问。
“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