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楼弃的眼底骤然冰冷,声音冷酷又嘲弄,他不想听她的解释,“姜梨满,你怎么就如此让人讨厌,一会一个样。”
姜梨满本来不想提过去的事,因为他总是怨,就是还在意当年的事情,她才想解释清楚,见他生气了不愿意听,赶紧起来起身认错,“奴婢错了,将军息怒。”
“过去都是我对不起你,现在奴婢留在将军身边想要将功赎罪,希望将军给奴婢一次机会。”
楼弃睨着她,清隽的眉眼晕染着化不开的冷意,似乎觉得嘲讽,轻嗤笑了声,“将功赎罪?我看不是吧!你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见本将军如今有用处才会想尽办法接近。”
他眼神深沉锐利,仿佛能将她的一切心思看穿。
姜梨满身子微微僵住,维持着磕头的动作没有看他,“奴婢是想服侍将军……”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他的语气轻讽。
姜梨满抬头见他坐在床边,顿时明白该怎么做,她身体还没有好,但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便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犹豫片刻,伸手去解开他的衣扣,一颗一颗……直到看到那强劲有力的腹肌,壁垒分明,整列并排,她指尖碰了一下就感觉发烫,下意识退缩:“将军……现在是白天,要不然晚上奴婢再伺候你。”
楼弃笑了声,抓住她手腕,“有胆子剥我衣服,没胆子白日里寻欢?”
“既然做了,就不要装三贞九烈,知道本将军喜欢怎么样的女人吗?”
炽热的身体贴近,姜梨满跌倒在他怀里,男人从背后拥住她,轻咬着她的后颈,气息呼在敏感的耳侧。
想到那天晚上……红晕顺着脖颈攀升耳朵红透,姜梨满还是会害怕,两腿下意识哆嗦。
他喜欢怎么样的女人?她哪里知道?
那天晚上她主动吻他,他好像没有拒绝……
姜梨满睫毛轻颤了颤,“奴婢明白。”
那晚她很是笨拙吻他,今天也是。
好半天,楼弃嫌她笨,就自己来了,白日里做这种荒唐之事,姜梨满心底里慌,怕被人撞见。
开始她还能忍着不喊出来,后来她大脑发沉,身体的热浪一波高过一波,也就忘了,忍不住哭喊出来。
她身上还有鞭伤都是在背后,在马场的时候又被泼了一身盐水,伤口反复,根本没有好。
像是早就知道她的伤,楼弃一开始就没有压她的背,手掌托着她的腰,将人翻过来看到了她背上的伤时,眸色暗了暗。
声色起伏中,姜梨满脑子一片空白,从来不知白日的时辰会如此漫长,她记不清自己哭了多少回,又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只是又像做了一场梦,有人给她上药,让她张嘴喝药……苦兮兮的药好难喝。
“爹,娘……”姜梨满从梦里醒来,脸上都是泪水,声音沙哑得厉害。
看到眼前有个身影,像极了母亲,她欣喜若狂伸手去抓,“娘…”
“小姐。”青梅扶住她没有从床上滚下来。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姜梨满脑袋炸裂般疼,清醒后看到青梅才想起来姜家被抄家流放,娘亲根本不在京城。
“夜里辰时了,您昏睡了一天。”
青梅扶她坐好,起身去端来一碗燕窝粥,“这是将军让人送来的,说您身体太弱了,要好好补补,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去杂役房,养好身体就行。”
姜梨满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这两天没有吃好睡好,她精神都开始恍惚,吃着东西耳边回响起楼弃那男人在耳边跟她说的话。
就是嫌弃她身子太弱。
姜梨满耳廓通红,“将军在哪里?”
“书房。”青梅心里总算是踏实,觉得主子太厉害了,不到一天就真的从杂役房出来,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她在姜家做丫头的时候都没有干过这么累的活,还吃不饱。
再这样下去,别说小姐撑不住她也会撑不住,“将军心里还是有您的,这次您大病不醒,将军很紧张。”
姜梨满心里不这么认为,楼弃不想她死,是想留着慢慢折磨和羞辱她。
白日里差点就被他弄死。
“他吃东西了吗?”
她们现在住在醉梨苑,楼弃住的院子,离书房最近的地方。
青梅明白她们要在这里活下去就得牢牢抱住楼弃的大腿,所以早就留意和打听了消息,“将军一直在书房没有出来过,奴婢刚去了厨房,没有听说有人给将军送吃的。”
这是一个好机会!
姜梨满赶紧把燕窝吃了,再吃了几口饭菜,“燕窝粥还有吗?”
“没有了,不过奴婢拿了一碗鸡汤。”
看到桌上的食盒,姜梨满给小丫头竖了大拇指,“爹爹他们的下落我们还不知道,娘亲她们去闽南的路上,现在肯定很艰难,我必须找人去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