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姜家出事到现在,姜梨满不会说不吃东西,她比任何人都害怕自己倒下,可滚滚被人溺死在自己面前,她难受就没有胃口。
“已经睡下了,嬷嬷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姑娘。
姜梨满躺在床上,其实没有睡,青梅走后就睁开眼睛,眼睛布满血丝,盯着床幔,想着滚滚惨死,他们连一只猫儿都不肯放过,更何况是她的家人。
越想越害怕,忐忑,惶恐占据全身,这样度过了好几天。简直度日如年。
楼弃每天都会回来,她却没有主动去接近。
饭菜会按时准备。
他没有找自己,姜梨满就不去找他,两人像是形同陌路。
楼弃沉得住气,天天回来,偶尔回醉梨苑阁楼住,看到她,但不会多看一眼。
姜梨满很烦,想见他时比登天还难,不想见时,他就天天跑回来在她面前故意晃悠。
“姑娘,将军最近天天回来…”连青梅都察觉出来了,楼弃是有意回来。
“他没来找我,那就是不需要我。”姜梨满心里暗气,转身回屋,就是不找他。
过了几天,楼弃依旧没有找过自己。
姜梨满沉不住气了。
因为她天天做噩梦,不知道祖父他们被关押在哪里,她担心祖父出事。
想着,就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夜里睡不着起来,来到书房打探一下虚实。
“将军,在忙吗?”
剑竹看了眼书房窗户,“将军有文书要看,姑娘有什么事吗?”
“没事……”她脸上分明就写了有事。
剑竹赶紧进去请示后出来,“姑娘,将军让你进去。”
姜梨满道了声谢,迈步进去。
“有何事?”楼弃抬眸睨她一眼,唇角冷勾像是在嘲笑她。
“奴婢身体好利索了……”姜梨满有些紧张。
楼弃眼睑淡漠,“过来研墨。”
“是。”
这次她来穿了粉色的衣裙,站在他身边,细长的手拿着端砚,食指要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
力度要匀,细,慢,柔都要拿捏到位。
研墨有很多讲究,中途不能停。
这时她看到看着桌子上的奏折,上面写着闽南两个字,姜梨满两眼盯着,心脏砰砰跳,很想拿起来看。
“想什么呢?”楼弃看了她很久,她居然都没有察觉,墨汁流出来了,她的衣袖都沾染了墨汁。
姜梨满回神低头,慌忙去擦,“奴婢不是故意的……”
“算了,放着吧!有人会进来收拾。”
楼弃放下折子压住了那份从闽南送回来的折子,站起身宽厚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看看,手指好了?”
十根粗细均匀的纤纤玉指,又养回来了,软乎乎捏着很舒服。
这几天他让人送来了新的药,有护养的药油。
也送来了不少补品。
姜梨满没有拒绝,她需要养好身体,所以都吃了,自然养得不错。
“还生气?”
他突然贴近她耳边温柔低声笑问。
望着他温柔的眉眼,姜梨满心揪起来,“奴婢不敢……”
“你胆大包天,有什么不敢的呢?”
不过是死了一只猫,她就连着好几天敢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