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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四个人蹲在门后。
夏至尽量拉着她们往死角靠。
“人呢？全死了？不可能啊？”
熟悉的男声，是刚刚在美术教室前杀人的那个。
一个女声说：“前面有些吵，不过我们积分够了吧，不用再杀人了。”
和3333号一样的机械声说，“早够了，还多余了5个呢，高飞玩家就杀了七个。”
男声骄傲的说：“也不看下我是谁，那些人随杀，还有几个向我求情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还夹着声音学当时在门口求救的那个女生，“妈妈，我想回家。”
“哈哈，飞哥你可真厉害。”
袁凡柔刚才为止还不停的用衣服擦着手，听到这话，脸黑了下来，握紧手上的刀。
“你的包是放在美术教室吧？我刚刚在那门口杀了一个女的。”
女生娇滴滴的说：“对啊，杀的人漂亮吗？眼角有泪痣吗？”
“泪痣，没注意，不过没你漂亮。”
“哦。”很失望的语气。
夏至认识这个女生的声音，连翠，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还很物质，刚认识的时候还想和她攀关系，不过因为不喜欢这类人，一直在保持距离。
泪痣？她恰好有一个。
看来连翠想死了的是她啊。
不过听到连翠这样说，她觉得之前不交好是对的，虽然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
夏至和她们谨慎的向楼梯下走，看到袁凡柔的眼神问：“你在想什么？”
袁凡柔坚定的说：“我会杀了他们。”
夏至：“我以为你不喜欢杀人。”
“血是热的。”袁凡柔说，“流在手上一开始是有温度的，我第一次杀人，可是为什么他们把杀人说的像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一样，明明这才不到一个小时—”
教学楼前也零零散散有着几具尸体，天空阴暗的透不出一点光。
夏至看着宛如地狱的场景，内心的那些害怕褪去，甚至听完袁凡柔的话后，不知从何出冒出阴暗的情绪爬了出来。
“人性本来就是复杂和邪恶的，只是你还没有适应而已。”
郁佳第一次有机会窥探到了夏至的真心，从这句话中。
袁凡柔生气的说：“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该死？”
夏至不知为什么，踩在这地板上，有些软绵绵的感觉，万物好像都在呼吸间看的清楚。
“当然不是，我的精神是这样说，可是我的脑子是认同你的。”
很奇怪的说法。
袁凡柔不懂。
夏至笑着说：“那就杀了他们吧，总归我们也要六个积分，可以继承杀了的人的积分，他们的指导员不是说了吗？超了五个。”
桓姝算了一下说：“杀了他们我们就有十三个积分了，而且这样也算给门口的女生报仇了。”
郁佳看了夏至的背影很久，附和她们说：“总归他们肯定会来安全区的，我们在那里等他们。”
袁凡柔觉得夏至从骨头缝里透出一种反常感。
夏至肯定的说：“他们会从小树林那边进，我们在那里蹲他们。”
桓姝紧张的说：“晚晚，别笑了，我害怕。”
夏至用手摸上脸，问：“我有在笑吗？”
郁佳用黑屏的手机屏幕对着她的脸。
“自己看。”
熟悉的脸，嘴角微微勾着。
夏至回过神来，皱了下眉头，然后对着桓姝说：“抱歉，吓到你了，我不知道怎么了。”
桓姝摆手：“没事没事。”
袁凡柔也觉得夏至奇怪，不过她有更好奇的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去小树林？”
夏至快步几步，开始带路，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脸，“直觉。”
袁凡柔无语的说：“这算什么答案？”
然后就开始了赶路。
中间郁佳拉着桓姝偷偷说了几句话，可被桓姝挣开手，脸色也不太好看，然后走到夏至旁边，和她并排走。
夏至温柔的问：“怎么了？”
桓姝看着和往日没有区别的夏至说：“我果然还是很讨厌郁佳，她很爱胡说八道。”
而郁佳则是摸着自己刚刚被划伤的地方，神色不明。
袁凡柔一如既往的一根筋，根本没觉得气氛不对。
*
教学楼到小树林只有一条小路。
“我们在这里等吧，顺便歇歇。”
在一处亭子前，夏至说。
“好。”
夏至从口袋掏出几颗糖，先分给了桓姝两颗，然后问：“你们吃吗？”
郁佳很干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