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的生活恍若隔世。
惊雷般的掌声响起,盛昭昭的眼这才清明下来。
盛柯换好衣服后,立春在一旁给盛昭昭点头示意,盛昭昭又将手置于琴上,这次她弹的极柔极慢,在配合着刻意藏拙,把舞步简化的盛柯。
盛柯根本不敢有大动作,跳出来的舞也比不上之前的那些贵女们,甚至还显得慌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一舞跳完,盛昭昭第一个带头鼓掌,众人也附和的拍了两下手。
盛昭昭则回到席上又嗑起了瓜子。
宴会一直进行到了半夜,盛昭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绮云宫倒头就睡。
立春立秋端着水到床边帮盛昭昭梳洗,立春半哄着盛昭昭:“公主,先坐起身将衣服换了,我和立秋给你把头面拆了你再睡。”
盛昭昭不想动,哼唧了两声。
最后还是二人累的气喘吁吁才将盛昭昭收拾好。
第二日盛昭昭睡到快午时,用过早膳后便准备出宫去霍家。
刚到绮云宫大门前就被皇后身边的嬷嬷拦住了:“老奴见过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关心公主身体,特让老奴在此等着公主殿下,若公主殿下醒了,便去宝云殿听祈福。”
祈福?什么祈福?
盛昭昭一拍脑袋,忘了昨天带回来的墨了尘了,但是昨天就是推脱之词,想来母后肯定是知道,不然也不会派嬷嬷一大早守着,也算是另一种惩罚了。
盛昭昭简直欲哭无泪。
来到宝云殿,盛昭昭就和墨了尘大眼瞪小眼,但这个人一心念着佛经,还真的来祈福啊,她其实不怎么了解墨了尘,只觉得他这人愚孝,他师父说让他跟着自己,就怎么也甩不掉,上辈子只要是她发号的命令,墨了尘怎么也能做到,哪怕一身伤回来,也会说任务完成。
但这个人实在是太孤僻了,军营里除了盛昭昭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超过三句以上,平时也是不见踪迹,盛昭昭又怕他独来独往的死外边尸体都不能给空知大师带回去,也没给他安排过很多任务,一般就是让他一个人扰乱一下后方,打得周叙十分心烦。
盛昭昭突然凑近,跪坐在墨了尘身前,二人的膝盖间不留缝隙,她的手撑在地面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小和尚的脸:“你说,尘缘未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墨了尘动都没动,低了一下眼:“师父高深,我不懂,公主殿下不用懂。”
“真没意思啊!”盛昭昭又摊坐回蒲团上,盛昭昭一放空自己便又回忆起那十年,她怎么也想不起后来墨了尘去了哪里,只能想到刚去军营时的一些小事。
盛昭昭眼珠转了转问道:“你说我不来宝云殿,你有没有可能每天跟嬷嬷说我已经来听过了?”
墨了尘说出了一个让盛昭昭惊诧的答案“好。”
本来以为他会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盛昭昭大摇大摆的回绮云宫让套马车出宫。
一路上盛昭昭都在调整状态,但是在霍府门前下车还是憋不住泪水,谁又能知道门庭若市的霍府七年后竟无一人传承。
门童看到盛昭昭忙迎上来:“奴才见过永舒公主,公主殿下是来找小姐的吗?有些不巧,小姐今日不在家中。”最后一句话说的含糊,还有些支支吾吾的。
盛昭昭察觉出不对,逼问道:“表姐去了哪里?”
门童侧瞄了一眼路上,见没人才说:“今日早膳用完,向国公夫人和小姐亲自登门,邀了小姐去参加茶会了,但我瞅着小姐是不那么愿意去的,就是被向国公夫人和他家大小姐半推半就上的马车,霍总管察觉到不对就派了一名小厮去城外军营找少爷,到现在二人也没有回。”
城外军营一来一回确实得大半天。
盛昭昭这才想起,前世这个时候她因为及笄宴上吃了太多杨梅冰烙生了一场风寒,十几日都没能出宫,母后中途生了好大的火,她只听说霍渡则打断了向国公嫡长子的腿,但是她当时昏昏沉沉的,事后也没人在她面前说起这件事,想来是母后有意不让她知道,不然以她的性子,会将整个向家翻个底朝天。
她心里暗叫不好,赶紧让宫仆松了马给她:“向国公夫人可说去谁家参加茶会了?”
“似是青鹭郡主府吧。”
听到回答后盛昭昭驾着马就冲向青鹭郡主府上,若说这青鹭郡主,是个贯会托大拿乔的,和皇家没有半分血缘关系,只是她救过先帝一次,先帝称她为妹妹,还封了个郡主,平日有事相求还以姑姑的名头找盛昭昭父皇,对于他们这些小辈,她更是让人给她敬茶端水的,平日见到她也会称呼一句姑奶奶,向国公夫人就是她的大女儿,什么茶会,都一把年纪的老东西了,谁还卖她的面子。
到青鹭郡主府门前时府门紧闭,哪里像正在开茶会的样子,盛昭昭走上前扣门,扣了半晌才有人把门从里面拉开一条缝,看着盛昭昭一女子十分嚣张喊到:“你谁啊,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