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看了姚玉卿一眼,又面含讥讽道:“说什么肘腋之患,那都是太抬举了他。”
暮幽王听着赵玲珑的陈述,是连连点头,但就是半天不表个态。
赵玲珑继续为暮幽王斟酒,给风月使了个眼色。
风月又一次将酒杯递到暮幽王的嘴边。
暮幽王正欲接过,又被风月使坏抽回。
风月掩口喝了一杯,竟直接渡到暮幽王的嘴里。
勾的暮幽王神魂颠倒,欲死欲仙,趁暮幽王意乱情迷,将他的手放在她的酥/胸上,娇柔似水地蛊惑道:“大王,奴婢还有好些个和我一样的姐妹在笙南国,等着和我团聚呢。大王,您说好不好呢?”
风月的软语直叫的暮幽王心尖震颤,连说了几个‘好’字。
其实,杀掉姚玉卿,他本就比谁都痛惜。
赵玲珑几人的到来恰好解开了他的心结。
若真如赵玲珑所言,那真真是皆大欢喜了。
他抬腿踢了姚玉卿一脚,说:“听到了吗?贪生怕死的贱种,还不快去求妈妈收留。”
姚玉卿像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跪爬到赵玲珑脚下,乞求道:“求妈妈垂怜,求妈妈疼惜。”
这一声声‘妈妈’叫的赵玲珑心神荡漾。好似看到了竹湘馆因为姚玉卿的到来,风靡一时的盛况。
大把大把数不完的银子入手,数钱数到手抽筋。赵玲珑欢喜地合不拢嘴。
她拿起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姚玉卿,说:“喝了这杯酒,从此,你就是竹湘馆的人了,以后就改叫明月。姚玉卿的前程往事、过往恩怨,一概与你无关。”
姚玉卿双眉紧蹙,渴求的双眼紧盯着酒杯。
赵玲珑对暮幽王调笑道:“大王您瞧瞧,这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模样。若不是这惊为天人的容貌,大王说他能在竹湘馆翻出花来,我都是不信的。”
姚玉卿连叩了三个响头,张开红润的唇瓣,努力地直起身子,尽数接过赵玲珑倒下的酒。
酒水飞溅到如玉的脸颊,从嘴角溢出,顺着喉间滚动的脖颈流下,打湿了他胸前的薄衫。结实的肌肉线条清晰显现,光滑洁白的皮肤,更让附着在上面错落凌乱的鞭痕显得尤为刺眼。
有的鞭痕已经结痂留疤,有的还渗着鲜血。这分明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全身上下,被打的不剩一块好地。
赵玲珑心疼地摸了一把,瞥了暮幽王一眼,嗔怪道:“瞧大王干的好事,多好的身体,都让您给糟践坏了。”
暮幽王哂笑道:“妈妈又不是不知,我就这点癖好。”
事已至此,姬夭心口的悬石落了大半。不知不觉中,掌心已经浸满了鲜血。
她深知迟则生变。
必须在暮闲庭知道这件事之前,赶紧离开。
先斩后奏事能成,当面对峙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她上前扶起姚玉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冬衣大氅给姚玉卿披上。
赵玲珑会意,和暮幽王简单寒暄后,便借口时候不早,起身告辞。
暮幽王也觉得乏了。
更多的是今日新得了个美人,想早入春宵,也就不做客套地挽留。
几人迅速走出正殿,朝府门走去。
王府大门打开。
刚过子时,风雪渐小,外面白茫茫一片。虽是深夜,却被厚厚的白雪衬的亮如白昼。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呼呼’的风声,像是凄厉的鬼哭狼嚎。
“赵妈妈,且慢。”
几人刚到门口,就被追上来的暮幽王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