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3)

的根本不是历任家主,而是每一代嫡系拥有的第一个孩子。”

血肉是最好的祭品,刚出生的婴儿尤甚。谢延旻自己也是谢老夫人怀上的第二个孩子,他上面本应有个大哥,但受洗过后就被闷在被子里掐死了。谢老夫人那时也像阮栀榆一样被蒙在鼓里,不同的是,她接受度良好并且认可谢氏的行径,甚至成为了令阮栀榆重蹈她的覆辙的帮凶。

“你应该见过那块方形的小木牌了。”阮栀榆打散枕边浓重的黑雾,从枕下抽出一块形状大小相同的木牌,上面刻着她自己的生日,“刚出生的婴儿不能立牌位进入祠堂,因此他们用槐木制成了这样的木牌,再刻上出生日期,等到死后一同放入棺木中,四角钉死,上封镇煞符,埋在祠堂后。”

“槐木?”谢阮隔着缥缈的雾气,打量起她手里的木牌。

“槐木招鬼,制成木牌与枉死的婴儿放在一起容易成煞。”周邂看出她的疑惑,出声解释道,“新的生命由父母精血孕育成形,因而可替父母担下业果,阮姨在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命格与谢氏联系在了一起,谢氏的孽缘往后就会由死婴承担。”

而通过这种残忍的净化手段,谢家明面上的运势日渐兴旺,得以绵延数代而生生不息,想必一直用的这种法子。”

阮栀榆不置可否:“但元元是我唯一的孩子。”

谢阮比后山那些孩子幸运的地方在于,她有一个爱她胜过自己生命的母亲。同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医院给出的预产期放在八卦中,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

“谢延旻拿到卜算结果的时候,高兴得都快疯了。”阮栀榆面上浮现出一丝讽刺,“但我怀着你的那段日子情绪低落,身体状况并不适合顺产。”

谢老夫人却坚持要她顺产,阮栀榆在待产室翻来覆去烙饼似的,从傍晚挣扎到深夜,宫口也只开到两指。眼见子夜将近,谢延旻等不了,最终点头同意剖腹产,但因为先前耗费了过多精力,动手术时,阮栀榆出现过一分多钟的昏厥,最终,零点过去,但时间已经来到了六月初九。

六月初九与六月初八尽管只有一日之差,但于卜算结果而言却是天壤之别。

尤其谢阮生于子夜交替,她出生的时候窗外狂风大作,犹如万鬼哭嚎,上弦月整个隐入云层中,谢氏族人认为她不详。

阮栀榆奋力抓住床单,像是要挣开加诸在她身上的不幸:“谢延旻当时就要把你掐死,他甚至等不到仪式最后的受洗,但我和他谈成了一笔交易。”

阮栀榆提出代替谢阮完成那个仪式,条件是她手里另外百分之三十的江盛股份,外加保证谢阮平安。

这件事可行度很高,况且交换的两种命格接近阴阳倒转,阮栀榆比谢阮更适合成为那个吸纳恶业的无底洞。给谢家办事的无良道士掐算过日期,推演出一个十分理想的结果,于谢阮受洗那日制成了两枚槐木牌。

自此谢阮无病无灾,阮栀榆却日渐衰弱。

谢延旻知道他不再能拥有阮栀榆,便放任她们母女自生自灭。谢阮上小学前的短短几年,是阮栀榆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但一切都随着她被强制送进疗养院而画上句点。

“你应该记不太清小时候发生的事了。”阮栀榆怜爱地抚上谢阮的脸,“谢延旻养在外面的女人计划了一场车祸,载着你来医院的那辆车也掉进了运河里。”

周邂瞳孔骤缩,脑海中很快地闪过什么。

命格交换后,阮栀榆对谢阮的变化十分敏感。某天,她倏然觉得整个人在逐渐恢复生机,而眉心却跳个不停。直觉告诉她是谢阮出了事,但看管阮栀榆的人对她的请求视若无睹,她一狠心,硬生生咬开了手腕上的皮肉。

温热的血液迅速向外涌动,但没多久速度明显慢下来,伤口甚至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如果不是谢阮生命垂危,阮栀榆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自愈能力,她闭了闭眼,似乎在想象上周末见到女儿的画面。

“机缘巧合下,我见过你二叔一面。”阮栀榆的视线落在周邂脸上,面色慈和,“他把静心咒交给了我,但他不知道,我偷偷学走了别的东西。”

谢阮转入ICU时,阮栀榆动脉失血过多,停止了呼吸。

很难想象,她为了阻止自己恢复,不停地咬开手腕,绽开的皮肉浸泡在一片猩红之中,外面人发现时,病房里甚至腾起化不开的血雾。

洁白的墙面上,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干涸,大片的血色绘制出复杂的图案,以阴阳图为核心外扩成数十道交相缠绕在一起的椭圆,那是阮栀榆以己身为代价立下的毒咒,她擅自修改了周二叔教给她的用以净化阴气的符篆,从查阅的古籍中找到了阴阳倒转的办法,在自身承接的怨气和咒言间连出一条线。

倘若谢阮再次陷入生死困顿,以阮栀榆本人作为阵眼的大阵会随着谢阮的死亡一同崩塌,届时延续谢家气运的支柱倒下,谢氏将荣华不再。

阮栀榆活着的时候对这些只字未提,是因为父母和江盛受到谢氏控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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