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饱满,以应团圆之意,仁川用个半饱便借机告退回府。
临去前,二哥成韵拉着她感慨: “成欢到底是大了,能为陛下办差了。就是出了这么久远门也不与我们叙叙旧就要走,实在该打。”他假意戳了戳仁川的脑门: “罢了,你今日方回便饶了你,省得陛下心疼,改日去我府上,可要与我好好说说见闻。”
二哥经常伴驾知道她去河东不足为奇,姐姐肯定常常跟他念叨自己,仁川小鸡啄米般点头才被放了离去。回府又是一番梳洗,躺在自己的雕花大床上,不禁感慨还是家里好啊,她舒服的打了几个滚儿才肯安稳睡下。
回京已有半月了,这些日子常有各地的秀男陆续进了皇城,仁川也以此为借口道要避嫌,女帝多次召见,她只推说待得姐夫选出来了她一定前去恭贺。
怕姐姐气急要出宫揍她,她讨巧的隔三差五让星云送些或是自己做的或是见着了喜欢买下的送去宫里,安抚一番。
这日,听下人禀报说二殿下上门拜访,仁川知道肯定是皇姐事务繁忙这才让二哥来捉她呢,赶紧带着星月星辰从后门溜走了,徒留星云一人带着仆从在前头挡着二殿下。
这是除了王女外最得宠的殿下了,星云哪里真的敢挡,又因男女有别,她一路只能期期艾艾的解释,幸而王府宽大,七进的大院,走进主院时王女早就溜走了,她擦着额头的汗,立在一旁听着二殿下训斥。
“你们都把她惯坏了。出去一趟心倒是野了!陛下召唤都不理睬,她这是仗着陛下宠她呢。今日我也不走了,就在这等她回来。”二殿下温和惯了,发起火来倒是不吓人,但也没人敢把皮子松了。
星云吩咐众人各自下去忙活,殿下来了就是主人,当然也要招待一番,及至二殿下用完午膳还不走,要在此坐着等到王女归来。星云知道今天是糊弄不过去了: “恳请殿下别熬坏了身子,婢子又遣人去请王女回府了,只是天色未晚,王女恐未尽兴,殿下何不先回房中休息一番。”
成韵并不想为难下人,便也应了,暗道待这皮猴回府定要好好申斥一番,这回太不像话了,陛下国事繁忙还在为六妹的事儿担忧,他实不忍心。
仁川这些日子一直躲女帝的召唤,常常在茶楼一坐就是整日。今日也不例外,她从王府后门出便直奔听喧茶楼。
茶楼主人心思奇巧,一楼的门扇尽开,穿堂后的阳光暴洒,从楼外路过也能见到楼里的院中铺满了晾晒的茶叶,有小童顽皮,一阵风似跑过茶楼门前,茶叶干晒的香气就跟着飘了出来。
大堂内并未设座,而是造了螺旋的实木展台,台上是琉璃碗装的各类茶叶,足有七八十个,每个瓶身周边置了茶叶名称和简单介绍,客人绕着展台走完一圈便能选定心仪的茶水。
若不是知晓这是朱家的铺子,仁川怕是要怀疑有人与自己来自同个时代了。朱家公子朱香茗,人如起名,极爱饮茶,因幼年便定为朱府主家公子,很早便插手家族产业经营。
朱家虽世袭王爵,但产业流传至今也只是房屋田产积了些,祖上本是行伍起家,封王后便如陆家一般在京中安享太平至今,但朱家不似陆家,陆家到底是出了几个文官。还能维持着家族清贵的体面,朱家累世的钱财产业早已日渐稀薄,好在出了个朱香茗。
朱香茗朱公子自幼便爱品茶,少时祖母便疼宠他为他盘下了京中好几个茶庄,他日渐长成掌管家里产业,卖了好些祖宅在外地也收购了许多茶园,王府公子败家买茶一事还曾是京中笑谈。
如今朱家的茶楼茶馆开遍了京都之地,日进斗金,只让那些世家子弟嫉妒的双眼发红,哪还有人取笑贵公子不惜己身沾染铜臭。朱府子嗣艰难了些,但大将李牧还是瑞仪郡王的亲外孙,便也无人敢置喙此事。
这家听喧茶楼不是京中最豪奢的,却是仁川最满意的。她同往日一般选了眉茶便提步去了二楼,许是在太原喝久了,仁川如今觉得眉茶的苦也别有一番滋味。
临窗而坐,独自饮茶,静室听喧,沾染了人间烟火,凡尘纷扰却近不得身来,仁川惬意的享受这里的宁静悠然,直到星云差的仆从来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