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看看你的伤。”
张飞半褪上衣,露出那道有些狰狞的刀伤,伤口处已有愈合迹象,但白色皮肉上有大片乌紫的青肿。广陵王用手指尖轻轻压了一下,张飞吃痛推开,又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回,与她更近了几分。
“痛吗?”
张飞浅浅地蹙眉,连日舟车劳顿,声音也透露一丝沙哑。
“你再按一下试试。”
“我可不想被你挑到空中。”
张飞眼里带上点笑意,将衣服一丝不苟地穿好,一层又一层。
广陵王笑道:
“这个药包每日敷于患处,不出半月,任何刀伤都愈合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没有。我的军医师传仙人,很厉害的哦~”
张飞将药包收于腰间,淡淡道:“好,谢谢。”
“又不是在士兵面前,你我之间不用言谢。”
张飞好像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对视沉默间,张飞不自觉低下头,盯着她好看如云缎的褐色长发。
“你的头发,好像很适合做毛笔。”
“哪有用头发做毛笔的!”
广陵王斥责了一句,手指攀上张飞黑云石般的剑眉,抬起他的脸,温柔道:“去吧。”
张飞细长的眼角流露出浅淡的愉悦,顺从地将脸侧向广陵王的手掌,蹭了会儿。
广陵王感觉自己在跟什么大动物玩耍,想来刚认识的时候,彼此可不是这样的。
张飞歪着头,一直看着广陵王,瞥见广陵王的双眸藏着分明的情意,脸颊上有淡淡的红色。这些事情他还是懂的。渐渐地,一股热浪略过全身。
他有点恍惚,想紧紧抱住她,让她不从自己身边离开。
张飞开始吻她,重重亲了亲她的嘴。柔软的触感让他胸腔里的心脏一紧,忍不住与她唇齿纠缠。
他的舌根处刺有蝴蝶,华胥的刺青是死士的标志,对他来说,情欲并不是好事。
广陵王柔软的前处紧抵着他,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彼此的热量。
张飞气息越来越乱,往她的颈间索取。
再这么下去要失控了!
好一会儿,广陵王才费力将张飞扒拉开。
“快去吧,你大哥和二哥还在等你,别让他们着急了。”
张飞慕然清醒过来,脸上露出执拗的一秒神情,才敛容屏息,一瞬间,又变成了那副漂亮冰冷的瓷偶模样。
“我会给你写信。”
“嗯。”
“刚才那样,你不生气?”
广陵王瞪了他一眼,见张飞真的是在认真询问,才笑道。
“不生气,我很喜欢。”
张飞跟着说“我得走了。”
不等广陵王多言,便翻身上马,驰骋而去,修长的背影化成一个点入了城。
回去后,袁氏探子回报,广陵王才得知有一队伏击兵马被张飞一人杀退了,就在他去山里找她的路上。
张飞的武力值简直让人惧怕。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只觉这人眉目极秀,可张飞就把她挑至空中,威胁她,在她面前不停地杀人、杀人……那时候,广陵王是真怕他啊……
不过两人竟变成了画友,虽然是张飞单方面的行为吧,画舫交易,免费画票,当初,广陵王可一点也不稀罕,现在也没有很稀罕就是了……
乱世之中,广陵与刘备势力交集甚多,盱眙县的粮食支援、曹豹叛变下邳城的解围……张飞随着刘备走来,一路真的不易,张飞本是商贾子,压根不需要跟着刘备这般吃苦,但张飞有自己的信仰,他和刘备关羽都是广陵王敬重的人。
至于她和张飞的私情,也不知是谁采取了主动。本来也只是有些暧昧不明的肢体接触,她本以为只是因为张飞天性率直而木,没有规矩概念,可张飞,只对她这样。
可惜广陵王不知道的是,张飞第一次见她是在一处宴席上,刘备那时也刚发迹不久,他跟在刘备身边,忍不住多看了眼男扮女装的她。
那个时候,张飞已经对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许都一别,广陵王久久未见张飞,但常收到他的来信和献画,张将军的书法大气豪迈,画也狂放,甚至还会雕几枚消遣的小木雕,别说,这些小玩意可招女孩子喜欢了。绣衣楼但凡见了那些礼物的侍女们,都会脸红议论。
只是,最近……
“楼主,张飞送来的东西怎么处理?”阿蝉说。
广陵王的内屋摆着四个小箱子,箱子里分别放着:刘备编的草鞋,干巴的菜(刘备种的),不知名的矿石颜料,狐尾做的毛笔,据张飞的亲笔书信阐述,这些是他的珍藏……
广陵王揉着额头说:“还能怎么处理,让杂役搬到到我的收藏室吃灰吧。”
“大家都说张将军在追求楼主,这流言传到副官耳边,惹得副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