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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蜺为缳】(1 / 3)

等送走这群热情的同窗,一家人又把屋里屋外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及至彻底干净了,才着手分配房间。

杨曙上了年纪,又有膝寒之症,便选了紧挨着厨房的那间,这样待生火做饭时,他这厢也能暖和些。

杨缳要了间靠近竹林的,推开窗便能望见一大片翠色,很是赏心悦目。剩下正中一间屋内书架最多的,则留给了杨濉。

方才那名叫绪风的少年去而又返,手里还拎着一大捆柴火,笑嘻嘻地走进院子里说道:“我看你们行李里没有取暖的碳火,便带了些过来。如今天寒,快把火炕烧上吧,不然夜里准得冻醒。”

“哎哟,这怎么使得。”杨曙连忙推拒,“这么大一捆,可得不少钱吧,我们不能要。”

绪风却只是笑:“这是我们东家的吩咐,谁来了都是这待遇,你们只管收下吧,不值个什么。”

“阿叔收下吧,无碍。”杨濉从室内走出来,对绪风道,“可惜我们搬来的急,手里头没有送的出手的物件。今日多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酒。”

“成。”绪风放下柴火,冲他们摆摆手道,“我还有别的活计要忙,先走啦。”

“慢走。”

杨曙送他出门,回来时不住地夸赞:“真是个机灵孩子。”

“能在谢家做活的,哪有不机灵的。”杨濉把柴火分好,搬进他们各自的房间里,开始为他们烧炕。

在黄天荡时,他们一到冬天也会烧炕。纵然外头风雪再大,但屋内灯火通明,饭熟炕暖,便是人生一大幸福事。

只是乡下人碳火金贵,他们往往舍不得烧上一整夜,每到后半夜碳火熄灭,杨缳便会被冻醒。

她向家人提起这事时,杨曙笑说:“我小时候一家人睡在一张炕上,就这还舍不得多烧呢。现在比之我那时候已是好上太多了,你呀,就知足吧。”

然而从第二日起,她屋里的炕便开始连烧一整晚,再也没叫她被冻醒过。

杨缳从此便知阿叔只是嘴上说说,心底还是舍不得她受苦的。

今夜依然如此。

杨缳屋里的炕被烧得暖和极了。她睡在上头,丝毫没有来到新地方的陌生之感。等第二日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杨曙见她睡得香,满意道:“能睡好就行,我还担心你认床,再睡不着呢。”

杨缳摇头,问他:“阿叔睡得好么?”

“好,怎么不好。我发现呀,这屋子还是小点儿好,容易聚气儿,更暖和。咱家那房子当初盖时,就是吃了不懂气候的亏了,不然也该盖小点儿的。”杨曙惋惜道。

要是学人家也盖小一点,不知会暖和多少。他昨晚怕浪费柴火,早早就把火熄了,然而睡到清早身上还是暖洋洋的,这就是屋小的好处了。

趁着这几日天色尚好,他和杨濉又来回跑了几趟,把家里能用的上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只留下一些衣服床褥,以备不时之需。

彻底安顿好后,杨濉便将与自己交好的同窗们都请了过来,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安家宴”。

饭中,不知谁将此时传到了谢教谕耳朵里,叫他临时拉上侄儿赶了过来。

杨缳于是再次见到了谢子桉。

他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倨傲模样,只在见到她一身红衣女装的打扮时略略惊讶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到常态,不咸不淡地坐在众人中间,仿佛周遭的热闹喧哗都与他无关。

他叔父谢教谕则与他大为不同。

用他学生的话来说,他就是个“吃席大仙儿”,就没有他凑不上的席面。

他为人八面玲珑,一张嘴既能喝,又能说,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偏又妙趣横生,连插科打诨都极有分寸,不讨人嫌。自他加入后,院子里的说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他的学生笑言:“我就说濉哥儿办乔迁宴这事儿不能叫教谕知道吧,否则他一准凑过来。瞧我说的,真也不真?”

“你不知道,咱岐州就不能有教谕吃不上的宴席,你若吃完了才告诉他,非得把人气死不可。”另一个学生接腔打趣道。

笑声顿时更大了。

谢教谕红光满面,被一众学子簇拥着,脸上的笑和杯中的酒一样,就没停下来过。

杨缳原本一直看着享受其中的谢教谕,及至目光落在他身旁那个一脸苦大仇深的侄儿身上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就叫做甲之蜜糖,乙之□□吧。

坐在她身边的裴秀才见她一直看着那俩人,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便低头向她介绍道:“那位是教谕的侄儿,叫谢子桉,中间那位痛饮的便是我们教谕。别看他是个话痨,起的名儿却和人正好相反,叫谢希言,少说话的意思,你说逗不逗?”

杨缳想不到他居然叫这个名儿,只觉得与其人反差太大,很难不笑。

裴秀才接着道:“我们教谕的亲姐姐,便是如今的蓟州知府,与他的名字仅有一字之差,叫谢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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