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二皇子(1 / 3)

一路走走停停,到扬州之前倒是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自不必多言。

聂政廉此行似乎并不着急,因而江书棠的日子也相对舒坦,暖轿里几乎日日温暖如春,将养了小半月,将风寒也养好了。

这一日终于快到扬州城外,江书棠正半躺在将睡未睡,前边突然停了,有兵士敲了敲轿窗,请江书棠下轿。

今日里阳光明媚,江书棠从轿中钻出来,一身嫩绿色的衣衫,裹着厚厚的披肩,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微微睁忪着,显得娇憨又可爱。

聂政廉也下了轿,此时正与一队人马交谈。

为首一个剑眉星目,手提长枪的少年人,面对着一品大官水师提督,仍旧坐于马上,不动如松,与马下的众人笑谈。

江书棠略一思忖,思考记忆中是否有这样一个身份,能丝毫不受提督威慑。但并不能思及。

视线刚落那人身上一会儿,便见那人一道锋利的目光看过来。

江书棠堪堪收回目光,却见聂政廉转过头,笑盈盈地对那人介绍道:“这是下官门下江怀政的幼女,江书棠。”

他朝江书棠招了招手:“还不快来拜见二皇子。”

原来此人正是当今圣上的胞弟,逍遥王祝赫。

祝赫与皇帝祝炎非一母同胞,本也是寄养在曾经的皇太后一处,成年后就独自建府,甚少再回京城。众人皆道逍遥王无心皇位,热爱西兖万千河山,常年驻扎在边关。

江书棠对上对面打量的目光,心道,这逍遥王,倒未必是真逍遥。

“江怀政的女儿?”男人声音清澈,他对与江家的事情早有耳闻,自然当下面带惊讶,略带调侃道:“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姑娘替父从商,妙哉妙哉。”

江书棠躬身行礼,面上不卑不亢:“民女江书棠,拜见二皇子,拜见提督大人。”

“诶,不必多礼。”二皇子翻身下马,用手半拖江书棠,又笑着对聂政廉道:“如今也算是半个自己人。是吧,大人?”

“哈哈哈哈,”聂政廉大掌轻轻拍过江书棠的肩膀,对她道:“二皇子说你是,你就是。”

“多谢二皇子,多谢提督大人。”江书棠轻声道。

“行了,行了,虚礼也都免了。”二皇子摆了摆手,近卫走过来将他的马牵走。

“既然一同下扬州,那不如本王就与你们同行,”他看向江书棠,“江姑娘以为如何?”

江书棠自然不能说不好,当下只能装作惊喜般笑着点头。

“本王今日骑马累了,就与你同乘一架罢。”他转身走到江书棠那架马车旁,掀开了袍角,先斩后奏道:“江姑娘不会介意吧?”

江书棠摇了摇头。

此人,比之聂政廉,还要恐怖,其城府深不可测。

她倒是有些怀念温庭晏了。算来算去,穿来这一场,遇到了这么多贵人,他竟然是最好相处的人。

祝赫上了马车之后,江书棠就要跟上去,被聂政廉一把拉住,低声警告道:“不想死的话,就好好伺候好二皇子。江家家业未成,你应该不想就折在此处?”

“民女自然清楚,”江书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低眉敛目:“您放心,书棠知道怎么做的。 ”

“那便好。”他替江书棠将衣领挽好,“到了扬州,与二皇子打交道的机会多的是,你多把握机会。”

江书棠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之前拒绝了提督一次,但是这次的二皇子,显然不是如此好相与的。

名声和所谓的清白,如果能换一命,那便是物有所值。

繁华红毯和前程似锦,如果需要籍籍无名铺就,那她就坦荡献出所有好梦。等到之后她的盔甲坚硬,这一切的一切,必然都会让他们还回来。

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上了马车,谁知二皇子安坐与轿中一隅,正闭目沉思着。

马鞭声响起,众人再次前行。车架内暖意融融,一股淡淡地幽香从熏炉中缠绕升起,异香奇特,是江书棠没闻过的气味。

她踏入帘中,努力放低自己的存在感,轻手轻脚落座于轿边一角,谁知还是将他吵醒了——亦或许他压根就没有睡着。

“怎的这么久?”那双浓墨重彩的眼眸睁开,英挺的鼻梁微微皱了皱,“提督和你说了什么?”

江书棠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凑过去讨好他,想了半天决定装傻。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担心二皇子身娇体贵,坐民女的轿子会有不适。”

“这有什么不适的?我骑马都骑得,坐个轿子哪里就有这么矫情了。”他将衣襟轻轻扯开,喉结轻轻滚动,“不过你别说,我还真有些不适应。这轿中也太热了些。”

江书棠走近了些,帮他把脚窝处的暖炉挪开,又将窗户的帘子轻轻掀起了些。做完这些,才问他:“现下可好些了?”

二皇子挑了挑眉,“不错。”

江书棠依旧沿着边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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