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狗腿道：“您请继续。”
沈煜：“.......”
“滚开。”
“得嘞！”楚楚又麻利地滚下床去。
沈煜坐起，看向窗棂。
天光大亮，暖阳铺地。
他竟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而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睡整觉是什么时候了。
......
门闩开启声响起，在外面等了一宿的暗卫神情一肃。
陛下一夜未出，不知是将那舒婕妤的皮细细剥了下来，还是又玩起了别的死亡艺术，哦对，一会还得为陛下备水沐浴，把溅上的血污擦一擦，上午还要出发去北境，时间有点赶呐。
宫门大开，准备好迎接血腥气息的暗卫却惊讶地长大嘴巴。
帝王身披玄色长袍，墨发慵懒地系在脑后，他缓缓步下台阶，神色说不上高兴，但状态却是罕见的好。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没有一丝血迹，而本该惨死的舒婕妤恭敬地跟在他身后，她未施粉黛，头发松松挽起，晨起惺忪的样子和皇帝如出一辙，而且眼角低垂，面含春色。
难道昨晚陛下没杀舒婕妤，还和她....？
天哪！暗卫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私下谈论陛下身世后还能活着，能有好死都不错了！
而陛下，昨天来的时候明明说要杀舒婕妤，结果却变成了睡她。
陛下不是不近女色吗？！！
沈煜撩袍上了御辇，淡声吩咐回寰宇宫，侍卫抬起御辇，他又忽然叫停。
“你爱吃什么？”沈煜问这话的时候面色依旧冷若冰霜，语气也不甚佳，楚楚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然而debuff已然先一步替她回答了：
“卤猪蹄、泡椒凤爪、水晶肘子、麻辣鸭脖、臭豆腐、螺蛳粉、钵钵鸡、铁板鱿鱼、大鸡排、酸辣粉，麻辣烫！”
沈煜：“......”
肉眼看见沈煜的脸色更差了，楚楚死死捂住嘴。
且不说这个朝代人们从来不吃猪蹄鸡爪子鸭脖子一类的东西，被问这种问题，一般都是该象征性地回答一两个就好，谁知道她被debuff影响一连串报了这么多。
暴君肯定觉着她不识好歹。
“准。”
沈煜没看她，又吩咐侍卫：“再叫内务府来人修葺星粹宫。”
楚楚：“？”
銮驾已经走远，楚楚还呆呆地站在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