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我的喉咙,到时警察的精力大部分都会在救我上面,你也能有更大的机会跑掉。”脖子上的刺痛让乔杞更加平静,她期待着大动脉被割断的那一刻。
“赶快动手,再犹豫你就跑不了了。”乔杞低声催促。
匪徒早已心绪杂乱,慌乱不堪,乔杞的话让他更加惊恐,有一瞬间他觉得他用刀指着的不是让他有几分逃脱希望的人质,而是逼他走向灭亡的疯子。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匪徒精神之弦即将崩断,他情绪失控的冲着乔杞怒吼,手中的刀子不自觉离乔杞的喉咙远了几寸。
三名警察对匪徒的举动感到诧异,他们看出匪徒不敢轻易动手,但仍不敢掉以轻心,凝神注意着匪徒与人质。
刀子离她远了,束缚着她的臂膀松了,乔杞预感,匪徒马上就要投降了。
果然,没多会儿,匪徒扔了刀子,束手就擒。
乔杞很失落,她努力不表现出来。
“你受伤了。”为首的警察走过来,看着那道伤痕皱眉道:“我送你去医院。”
凌晨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车辆,很宽敞,男人开的车很快,却很稳,乔杞坐在副驾驶上,侧头望着窗外不断后移的街景,神情平静淡然,丝毫没有险些丧命的后怕。
“刚才,你和那个歹徒说了什么?”男人侧头看了眼乔杞,声音低沉。
乔杞不自然的眨眨眼,“没什么。”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再继续追问。
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医生很快就处理好了,男人松了口气,和乔杞并肩走出急诊室。
车子缓缓使出医院,男子朝乔杞问:“你还记得我吗?前段时间在医院里,我帮你捡药。”
“是嘛?”乔杞的记忆不好,她望着男子硬朗的侧脸,努力回想一番才记起来,“那天我不小心撞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男子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我叫薛至,至少的至,你叫什么?”
“我叫乔杞。”乔杞停顿了两秒,又补充道:“枸杞的杞。”
“很好听。”薛至放慢车速,侧头看向乔杞,挑眉笑道:“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交个朋友吧?”
乔杞轻皱眉头,本能的抗拒和抵触让她心慌难受,但她的敏感懦弱又让她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极力压下各种情绪,乔杞轻轻的“嗯”了一声。
薛至回到局里时,同事对匪徒的审讯刚刚结束,他在走廊里拦住匪徒,不顾同事不解的目光,沉声问:“刚刚那名人质,和你说了什么。”
得到的答案令薛至惊讶,却也在意料之中。
回到办公室,薛至点了根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周身,也渐渐覆上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