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往情深。
“我有一个前男友叫诸伏景光,他是你弟弟吧。他的眼睛,鼻梁,嘴唇……都和你很像。我们在几年前交往了几个月,是那么的深爱,只是……”
“景光不辞而别。那个负心汉,趁着我在国外拍戏的时候,看上另一个银色长发的女人,还有个黑色长发的女人,他说他不喜欢卷发喜欢直发,就和那两个女人跑了,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了,把这可怜孩子丢给我一个人带。”
“什、什么?”
诸伏高明从未有过如此吃惊的时刻。不止是他,一旁变成小孩的诸伏景光本人也是瞳孔地震,石化当场,表情惊愕。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有人按响了我家门铃。等我开门时,只剩下襁褓里裹着的婴儿,躺在门口,冻得直哭。婴儿怀里放着张纸条:我儿子,亲生的,帮帮我,”
诸伏高明被她的惊天言语惊了一轮又一轮,猛喝了几口咖啡,恢复冷静立马提出质疑:“我弟弟不会做出这样不负责的事的。他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
“不用在意,我艺术加工了一点点,活跃一下气氛。”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语气也从激动变得平缓,抿了口咖啡,下结论。
“事实就是,这个孩子和景光是亲的,孩子的亲妈不是我。因为你和景光长得很像,所以我打算移情别恋了,这很合理吧。”
御狐神卷想让景光的假身份能够瞒过组织,既然他不愿意直接当她儿子,那么她就随便推到薛定谔女友身上吧。
她想让景光能在组织眼皮底下和他哥哥多一些相处时间,还不会被组织怀疑,让她和诸伏高明传点无伤大雅的绯闻,再把她深爱苏格兰无法忘怀,白月光替身趁虚而入,她移情别恋等理由交给组织,这可微妙得太合理了。
不会让诸伏高明怀疑小孩子的身份,合理带小孩接触对方,还会深深干扰高明的理性思维。
“还不叫人?”她看向景光。
景光似乎是在思考,他抬头,质疑:“你最后那段,不会是昨晚在飞机上看得津津有味的哈O波特吧?”
哎呀,被发现了。她眨眨眼。
沉默在蔓延。这两兄弟背坐得笔挺,家教严明。御狐神是个懒散的性子,端着咖啡杯靠向椅背,活脱脱一个吃饱喝足享受窗边太阳的狐狸,她的谎话说得炉火纯青。
“叔叔好。”诸伏景光率先打破沉默,手紧拽着卷的袖口。
在诸伏高明眼中,这是怯生的体现。在卷眼中,他这是难以接受自己风评被害,正在威胁她不要随意开口的意思。
“你。”诸伏高明欲言又止,扶上额角直摇头,“给叔叔一点时间缓缓,信息量太大了。”
一杯咖啡被推到了高明面前,是景光的小手,桌子有些大,他推得有些够不着,却也尽力了。
诸伏高明喝了咖啡,长叹一声:“首先,御狐神小姐,我不能接受你的追求。”
“没事,我们可以陪小朋友多吃几顿饭,慢慢相处。”卷说得轻快,一点也没有告白失败的伤感。
诸伏高明点头,不好再拒绝。他看向最在意的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景明。”诸伏景光三秒为自己改名。
“春和景明?”诸伏高明忽然笑了,当着二人的面念了一段古诗,“景光为你取了一个很温暖的名字。”
诸伏高明的眼神逐渐柔和,透过变小的景光,似乎在怀念什么。景光很清楚哥哥在想什么,应该是他们兄弟二人一起在餐桌前读书的画面。一人拿书教一人念,少年的声音,字字声声。
卷知道,诸伏高明信了大半。她说出了对方未曾告诉过她的,景光的名字,再加上这孩子与景光逆天惊人相似的外貌。成人变成小孩违悖科学常理,一般不会往这方面联想。
伪叔侄,真兄弟聊了近一小时。她还交代了些别的内容,高明什么都明白了。作为警察的他,自然还有许多任务,再不舍,也必须告别。
高明走后不久,卷收到了一条转账消息。诸伏高明给她打了一笔不小的金额,说是感谢她对景明这些年的照顾。
“嗷。”她苦恼一声,揉揉景光的脑袋,“你叔叔怎么能这么坏呢?怎么能一声不吭给我塞钱呢?这多生分啊,而且我也不缺钱,是吧乖侄儿。”
“和叔叔见面开心么?”
诸伏景光愤愤吃着布丁,点评道:“你这个损友。”
“随你怎么说,论辈分你可要叫我姑姑。我还准备送你去帝丹小学读书。”
小景光鼓嘴,继续点评:“十分歹毒的损友。”
“你就全当放松心情。”卷摊手,刚松一口气,就看到了十分惊悚的一幕。
二十多米开外的一桌,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松田阵平,和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萩原研二两人,正以一副蹩脚的花衬衫黑墨镜,看报纸喝咖啡的伪装方式,在不远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