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甚至远超那曼珠沙华。这意味着……
九方谨没再继续设想下去。他抱起莫离安便是一路冲至正殿。
彼时，一袭黑裙的读雨探花正卧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九方谨的骤然闯入惊扰了她的歇息。她有些不悦地抬眸，先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二人一番，而后微微眯眼。
“哦？小判官这么快就恢复了？”她目光紧紧钉在男人怀中浑身是血的少女身上，“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呀？”
九方谨没有吭声。只是下一秒，剑光闪过，腰间长剑钪锵出鞘！
他手腕轻转，数道剑气凌厉而出，剑身撕裂长空的刺啸声不绝于耳。
只是这次，剑音显得凶狠无比。
刹那间，寝殿内四处皆是倒塌的房梁与灯盏的碎片。高高挂起的珠帘与纱帐四分五裂，散落一地。原本奢华醉人的绮花殿此刻已是一片满目疮痍。
而其中一道剑气正劈在读雨探花面前，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剑痕。
“……”
读雨探花漫不经心地拍落肩头上的碎屑尘土，眼角一点点压低。
“你疯了？”她从床榻上起身，目光冰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九方谨的声音相当平静，“知道，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啪！”
银白长鞭立时出现在读雨探花手中。她怒喝道，“放肆！区区一个判官，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冲撞阎王？你这是以下犯上，乃死罪！”
她说着猛地挥鞭向他劈去，“还不跪下！”
“砰！”
长鞭带着骇人的攻势与剑锋激烈相撞，卷起漫天飞扬的尘土。
随着尘埃逐渐散去，男人的身影再次显露出来。
“你……”
待看清眼前一幕时，读雨探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九方谨背立于混乱之中，一道手腕粗的血痕赫然横贯他后背。伤口处血肉翻开，深可见骨。
他似乎对身上的疼痛毫无察觉，只是岿然不动站在那里，用血肉之躯为怀中少女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高墙。
此时少女已然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但在他的庇护下仍安然无恙。
九方谨缓缓转身，鲜血自额角滑落。他睁开双眼，那双原本瑰丽的眸子此刻再无神采，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暗紫色，有血光闪烁。
“救回她。”
他身如裹嗜血狂暴的气息，声音寒凉如鬼魅。
“否则，你便和我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