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和望着门槛上的“武运昌隆”咽了咽口水。她鼓舞地拍了拍胸脯,又深深吸一口气,朝着屋内便是一声大喊:“不孝之徒毓和求见。”
“……”安静。一片诡异的安静,比刚刚她在屋子里说了不该说的话后还要安静。
她装腔作势地用力地咳了两声,又大叫一声:“师父!我来给您老人家赔罪了!”
“……”安静,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毓和皱着眉头,一脚踢开大门。没料到,一道灵气横扫而来。她飞身躲开了。
那灵气正巧打在身后的歪脖子树上,树精惨叫一声,挥舞着树条,惨叫:“夏小友!你能不能学学你师兄师姐们,别每次都是老夫讨打!”
“您挪个位置不就打不着了嘛?”毓和吐吐舌头,不顾树精气得胡须高竖,回头谄媚一笑,“师父!我来给您老人家赔罪了。”
那白纸糊成的门后立着一个人影。“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清河拂尘一扫,门帘滑开。那仙人已经换了一身素衣,许是正准备入寝,长发披散,比白日里和蔼可亲了许多。
“您是我唯一的师父!我怎么会不记得?”毓和讨好。
“就会说俏皮话,说吧,你去禁地干了什么?”
“我能干什么呀?不就去看看,再说了,后山那个禁地不是都可以去嘛?”
后山禁地,说是禁地,千百年来,只要胆子够大,偷偷摸摸去的人不下千人。一个青龙云霄也就四千弟子。
“……”清河沉默。
“师父,明明是洪宇师伯故意找我麻烦,别人去便行,我去就不行,这不是看不惯我是什么?”毓和插着腰,不满地嚷嚷道。
等她回到天上了,哼,惹了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么一想,毓和心中好多了。
“哎呦。”清河的拂尘柄打到了毓和肩膀上,她惨叫一声,抱住自己。
“你还知道疼!我与他素来不和,你又不是不知,要是我再来晚些,那侵灵泉可不是燎儿几颗药可以医好的。”
“所以我刚才不是没躲嘛?”毓和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狡黠地眨了眨眼,上去便拽住了清河的袖子,“师尊,猜猜我这手中是什么?”
“胡闹。”清河想要扯回自己的袖子,却又被毓和死死地拽了回来。他固执不过她,便任毓和拽着自己的手。
“师父,您猜猜嘛,猜猜,猜猜。”毓和厚着脸皮撒娇。
“燎儿炼的新奇丹药?”清河配合。
“不对,不对,再猜。”毓和嘟着嘴,摇摇头。
“你在山下买的什么小玩意?”清河试探。
毓和抿着嘴笑意盎然,“不对,再猜。”
“那还能什么?”清河问,“你不会在捉弄我吧?”说着,他抬手便捏住了毓和的鼻子。
毓和不舒服地扭了扭头,摆脱了清河的钳制,“才不是呢,我怎会耍师父您呢!”
“看!”毓和一展开手,一枚小小的戒指在她手心。
“储物戒?仓库里有千千万万这算什么惊喜?”清河嘲弄道。
毓和一喜:“你看,就连师父你都没有看出来。”
“这储物戒可不是普通的储物戒,青龙云霄的法阵和那些老头子啊可看不出这是储物戒。”毓和骄傲地歪歪头,“惊喜是里面的东西。”她向天一抛,储物戒在半空中化成一个小型的灵洞。
毓和伸手掏了掏,猛地一提,“喜欢嘛?”
她从灵洞中拎出两坛酒。
“这可是我在山下淘来的上好的女儿红,回来的时候您正好闭关,这又藏了个把年,那酒香……啧啧啧。”毓和拍了拍酒坛,说得一脸陶醉。
清河见着那两坛酒眼睛都亮了,轻轻地咽了咽口水,维持着自己剑仙的姿态,冷哼一声道:“你不知道青龙云霄禁酒嘛?”
“不就因为禁酒,我才用这特殊的储物戒冒着危险给师父您偷偷运过来嘛?”毓和撞了撞清河的肩膀,言笑晏晏,“这不是知道我们清河剑仙除了剑就是好这口嘛?”
“你从哪里得知我好酒?”清河问道。
“未入门之时,我听民间传说您旧时称‘饮中剑仙’,我寻思着,这饮总不可能是饮茶吧?”
清河瞟了一眼酒,没有说话。
毓和见他没有动作,一挑眉:“那师父不喜欢,我送给师姐去了,给师姐……”她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酒被夺了过去。
清河急切地扯下红布,凑到坛口,贪婪地吸了吸酒香,长长地舒了口气。“好酒!”
毓和这边酒碟还没有递上去,那边拎起酒坛便喝了起来。他哪里还有昔日剑仙高高在上、清冷出尘的模样。
“师父你喝慢一点!这酒烈着呢,你别呛着。”毓和连忙把酒碟递过去,清河没有搭理她,拿起另外一坛如同水牛饮水,囫囵吞枣,一饮而尽。
酒饮罢,清河便要舞剑,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