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许多花纹。
他看到不远处有条陌生的人鱼,她的鱼尾也是红艳艳的。
正当他观察碧翠丝时,她也看到了埃弗顿。
碧翠丝游来,认真的端详了一会,柔声说:“你就是爱莎带来的朋友?我是她姐姐,我叫碧翠丝,你呢?”
这还是除了爱莎外,第一个向他表达善意的人鱼,埃弗顿小心的回复:“我叫埃弗顿,您好。”
“埃弗顿?很稀奇的名字。”碧翠丝笑了笑,“你恐怕还是第一次来听我唱歌吧,如果觉得受不了,记得屏蔽一下感知。”
“啊,好的,十分感谢。”
埃弗顿有点不知所以,但还是礼貌的答应了。
碧翠丝回到自己的位置,她的手边是一个巨大的竖琴,遍体金黄,琴弦在微光里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泽。
虽然观众才几个人鱼,但她还是很优雅的行了礼,然后坐下,开始弹奏。
如流水,如绸缎,如月光。
竖琴在碧翠丝的手里仿佛有了灵魂,通过琴弦在低声轻语,诉说愁肠。
碧翠丝开始唱歌,她的歌声比世上最美妙的夜莺还要动听,人鱼天生的魅惑更给她的嗓音增添了别样的风情。
埃弗顿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他好像成了一阵风,一滴水,或者是空气。
在歌声里,他的思绪不再沉重,污浊,像是被一桶清水从上到下,清洗的干干净净,他感到了放松,就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甚至有点想睡觉。
爱莎看他神色不对,过来将他的耳朵捂上,说:“别听入神了,小心没了魂。”
这时埃弗顿才恍然回神,心下大震。
感觉到爱莎温热的手在自己耳边,他耳边细小的鳃开始翕动,对方的气息就这样流入埃弗顿的心头,他不由头晕目眩。
浑身不觉发燥,鳞片也感觉到隐秘的痒意。
爱莎一皱眉头,抱着埃弗顿就回寝宫了。
她将埃弗顿放置在床上,半梦半醒的埃弗顿一反常态,脸色春红,鱼尾痴缠,拉住爱莎就不肯放手,还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
难道是生病了?
爱莎迷茫的想。
正当她想去找龟医之时,一个闪耀着淡紫色光芒,浑身透明,扬着繁复裙摆的夜光水母就这么飘飘摇摇的过来了。
“爱莎,你怎么都不来找我玩了?”奥斯顿抱怨道,等他飘到爱莎边上,看到床上红成大虾的埃弗顿,大叫:“啊!爱莎,你哪找来的发情人鱼,快把他扔出去!”
“他发情了?”爱莎看了眼奥斯顿,她年纪尚幼,还没有到发情期,所以并不知道埃弗顿的状态是什么情况。
“对啊,爱莎,你还没到发情期,可万万不能留在这里了。”奥斯顿苦口婆心的劝,他怕爱莎直接被生吞了。
“我也不能不管他吧。他这样子,好像很严重。”爱莎看埃弗顿像是个水豚,要爆炸了。
“要我说,你就把他扔去黑牢关几天,等他发情期过去了,再放他出来。反正我可没听说过还有人鱼能憋死的。”奥斯顿嬉笑道。
爱莎思来想去,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光是埃弗顿一个进去,她怕出事,干脆就跟着一起去黑牢待三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