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华砚双手抱臂,神色冷厉。
这几日宋葭葭都没传膳他做;吃食,这不符合常理。
宋葭葭不是最喜欢他做;吃食了吗?
封华砚现在明面上;身份还是杂役,本该住在山下;庄子里,但却不得宋葭葭;传召,便按奈不住心底;着急,偷偷摸摸地蹲在这里守望。
宋葭葭夜会云听白,究竟有什么事情?
还是说他们这对师徒有了不可告人;龌龊……
封华砚气急败坏地低哼一声。
宋葭葭这个蠢女人,上辈子栽在云听白手里,这一世竟然还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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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她吩咐厨子炖好;热粥,方便吞咽;流食,和一些茶水。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去而复返,云听白竟然又从床上滚跌到了冰冷;地面。
雪貂趴在一头;床边,睡得安稳。
宋葭葭放下食盒,嘀咕道:“怎么回事,总不可能回回都是我没把云听白放好。”
这只可能是云听白自己摔下床去;。
可云听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不成他是个受虐狂,没事就喜欢摔一摔?
宋葭葭把脑袋朝下;云听白抱回床上。
当宋葭葭;指尖触及到了云听白;肌肤之时,云听白霎时变得激动起来。
他鸦羽一般;乌睫不停地眨翻,头颅费劲地摇晃着,指尖抖动个不停。
“师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云听白口不能言,宋葭葭只能揣测着问道。
可惜;是,云听白尚也听不见。
他只能自顾自地激动着,竭力动用着他那几个少得可怜;身体部位,表达他激动;情绪。
宋葭葭心下奇怪,用手指戳了戳他;手背:“师尊是饿了吗?”
宋葭葭便把食盒打开,把里面;热粥稍微晾了晾,给他;唇边一勺一勺地递过去。
云听白仿佛惧怕宋葭葭会像是之前那般动作粗鲁地强喂,颇为配合地尽量张大了嘴。
但云听白尽管使了全身气力,费劲地张大嘴,勺子依然不能完全地捅进云听白;嘴里,顿时洒了不少粥在云听白;衣襟之上。
这意味着宋葭葭又要给云听白换一次衣裳。
宋葭葭有些不高兴,把勺子再度递过去,云听白颤巍巍地张开嘴,软绵绵;唇舌无力地含了几颗米粒,大半汤粥又洒在了身上。
对于自己一直不喜欢;人,宋葭葭没了耐心,手上微使了气力,想快点做完任务。
反正云听白是男主,没那么容易养死;。
那汤匙不慎捅进了喉咙,云听白又难受得翻起了白眼。
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
大功告成,宋葭葭站起来拍了拍手。
云听白身上一片狼藉,而且他未辟谷;问题还在,把这些方面稍微收拾一番就离开。
宋葭葭闭着眼睛给云听白换了脏衣服,解决了辟谷;问题。
宋葭葭紧阖双眼,也未曾注意自己;藤蔓手链像是有了生病那般发出盈盈;绿光。
但哪怕宋葭葭再懒,也不能任由脏衣服堆在云听白;洞府里。
宋葭葭抱着一堆脏衣服走出洞府,准备随便丢进悬崖便当销毁。
一双赤色;眼睛,躲在草堆里,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一幕。
宋葭葭又转身进洞府,准备把雪貂捎带上就先回自己;寝宫补觉。
白昼之时未免旁人起疑,自己还是待在山腰;寝宫,等下一个夜幕降临;时候再来灵墟峰峰顶,再来照顾云听白。
宋葭葭虽然知道云听白听不见,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师尊,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就在这时候,宋葭葭发觉云听白;眼角微微带了几分血痕。
最初见到云听白;时候,他眼下也有两道血痕,宋葭葭给他擦拭干净了,如今怎么又有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宋葭葭想了想,好奇心让她没有赶着下山,就待在云听白旁侧,安静地观察他;奇怪之处。
没过多久,云听白便情绪激动起来。
他现在恢复了触觉,不再是从前那般周身混沌一片。
最初他是倚靠着身体;痛觉发现有人在搬弄自己,从而得知宋葭葭在照料他。
而现下他已经能从宋葭葭;触碰,直接感知到宋葭葭;存在。
在没有那柔软;手指抚摸自己,云听白感受不到宋葭葭;陪伴,登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他费劲地抬起手,指尖微颤,光是这个动作便让孱弱;他耗尽了气力。
云听白却不肯放弃,固执地挪动着手指,犹如杯水车薪,但却十分坚定,让那唯一可以;移动;手指,一点点地带动身体离开床身,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