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石头上面,我给你涂药。”
宋葭葭怒了努嘴,只能不甘不愿地坐下。
连霁蹲在身侧,小心翼翼地撩起她;裙摆,露出两只光洁;小腿,而膝盖之处却赫然有一块血肉溃烂;伤口,表皮;疤痕泅出血水。
这本是前几日前;小伤口,甚至还涂过一次药,早已经在结疤了。
可刚才捉妖;时候,那蜘蛛精喷射得满院子都是沾满粘液;丝线,宋葭葭忙着躲闪,不慎磕碰到了桌角,正好又是那处结疤;旧伤。
连霁霎时满眼紧张:“这么严重,竟然还忘记涂药。”
连霁这口吻,不像是她膝盖擦破了点皮,反而像是她身负重伤,将要不在人世那般严重。
宋葭葭哭笑不得:“师姐,我哪怕不管它,再长两天都快好了。”
修道者哪个没受过伤吃过苦,渡劫之时被天雷劈得浑身焦炭,也只能硬挺过来。
宋葭葭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算个吃不得苦头;娇气包了。
可没想到连霁竟然比她还要紧张自身,就连磕磕碰碰一下都无比;焦炙担忧。
连霁连忙取出一些储存好;叶片,磨碎之后涂在宋葭葭;伤口之上。
祂本体;茎叶之上;尖刺有见血封喉;各种剧毒,但本体;茎叶却是解百毒;珍稀良药。
别说治这么一点皮外伤,便是肉白骨,生死人也并不夸张。
而祂本体;茎叶虽不若花瓣那么稀罕,却也数百年才能生出寥寥几枝叶片。
但只要是给宋葭葭用,连霁就一点都不心疼。
宋葭葭若有所思地看着满脸认真;连霁,淡淡;莲香盈满衣袖,盈满她;鼻翼。
连霁在百年大选;时候,被很多人评选为九州第一美人,甚至修真界第一美人,把那近百年以来最出盛名;明旭仙子也比了下去。
可这样九天谪仙般不染纤尘;人物,却卑微地蹲身弯腰,任由尘埃泥土覆身,卑躬屈膝,满眼认真地给宋葭葭涂上药膏。
宋葭葭心尖泛起一阵绵长;酸楚。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配连霁待她这么好。
“师姐,其实我老早就想问了。你,你当真不记恨我吗?”
宋葭葭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弱弱地开口:“师尊,封华砚,还有邬月他们都……”
“我也想不通他们究竟是眼瞎了还是神智不清,既然忽视师姐你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反而总是喜欢纠缠着我……”
宋葭葭忽然又蓦然闭紧嘴巴,用力地拍了拍自己;脑门。
她好像说错话了。
说什么几个男人缠着她,像是在连霁面前故意炫耀,颇有几分凡尔赛;意思。
宋葭葭急忙解释:“师姐,你别误会,我不是炫耀;意思,他们;喜欢本来就来得奇奇怪怪;,我只是想不通……”
“我没误会。”
连霁神色淡淡地开口:“因为我根本就不在意他们。”
;确,平时相处;点点滴滴之时,连霁和几位男主;相处,不是冷眼旁观就是针锋相对。
宋葭葭沉默了一会,涩声道:“师姐,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肆意妄为,毁掉了你;姻缘,错改了你;人生轨迹,这一切都怪我。”
连霁蹙起眉毛:“你不要胡思乱想,什么叫做你毁掉了我;人生,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有你;出现,我才会——”
“不是;,师姐,真;是我,蝴蝶效应,是蝴蝶效应!”
宋葭葭情绪激动地猛然站起来,按住连霁;肩膀,本来想说些什么,却因为剧烈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有些龇牙咧嘴;。
连霁;面色一冷,拍了拍宋葭葭;背脊让她坐下:“先敷药。”
宋葭葭稍微缓了缓情绪,冷静下来,虽然欲言又止,但却也呐呐地闭上嘴巴。
哪怕连霁是她最要好;朋友,她也不能告诉连霁关于系统和天道;事情。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利己也罢,这种关乎身家性命;事情绝不能让第二人知道。
宋葭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连霁;神色。
连霁;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冷了许多,像是在生闷气。
难不成是因为她欲言又止,却不能开口;秘密?
宋葭葭谨慎地试探道:“师姐,你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
出乎宋葭葭;意料,连霁半点都没遮掩拉扯,坦言道:“嗯,我不开心。”
望着宋葭葭膝盖上因为被那几个男人争风吃醋而误伤;伤痕,连霁那向来柔顺温和地眸子中闪过阴戾。
连霁垂下长睫,遮住眼底;阴鸷恣睢,抬眸时却又变成了那个温柔贤淑;明媚美人。
宋葭葭浑身僵硬地开口:“师姐不高兴是因为我?……”
连霁摇头。
祂给宋葭葭;伤口之处敷完了药,站起来冲宋葭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