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走(1 / 2)

雨下的大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扭头看了来路。

身后有些地方,能看到走过的脚印,有些地方没有。

这些稀稀拉拉的脚印最尽头,就是黄家的菜园,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又扭过头,那个从村外走来的打伞人已经近了不少,一次伞抬高,露出伞下的人脸来,就算有一段距离,也能看出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再过一会,打伞的人就近了,那人的脚底踩着高跷,每往前走一步,脚底泥水就被踩得像像朵花一样往四方喷溅开,咔咔的,可踩着高跷的鞋面,一点都没沾到泥点子。

这人走过安留月身旁,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安留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沾满泥巴的鞋,又回了黄家的院门口坐了下来。

黄家人吃完饭,是碗一推,连筷子都不会收一下,撅着屁股就走。

安留月回到厨房,把碗收了,桌子擦擦,又坐回院门口,拿了棍子和干净的草,清理鞋底的泥巴。

棍子上挑下来的泥巴,她是直接甩门边上,然后再拿干草搓鞋底。

这个方法是她跟何赛学的。

何赛下雨天鞋子脏了,不想刷,就会这么干,等到天晴以后,再把脏了的鞋子刷了。

干草擦到最后,鞋帮子一圈都会糊上泥,要是不注意,鞋面上也会有。

安留月擦得很小心,尽量不把泥巴沾到鞋帮子上。

在她擦完这两双鞋以后,黄永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就站在她身后。

安留月偏头,看到一双沾了泥巴的脚,把扔在一旁的棍子拿起来,递给他。

黄永安接过,蹲在她身旁,脱下一只脚踩在干燥的地上,开始剔泥巴。

他的动作比起安留月来就快的多,说快,还不如说是马虎。

黄永安只把大块的泥巴剔下来,再把鞋底对着干草上来回搓几下,就算好了。

两只鞋,没多大会就全部弄完。

两人蹲在一条线上,两双脚也几乎并排,相比安留月鞋上只有一圈有泥巴印子,黄永安鞋上的泥巴就多的多。

他的鞋子不止是鞋底往上一圈,连鞋帮上都是,右脚上的鞋面上还有手指大的泥点子,那是他用棍子往下刮的时候,不小心甩在上面的。

黄永安显然是不在意的,他有鞋换,等天晴了,脚上这双拿去刷刷就行。

“你的鞋都是谁刷的。”安留月问。

“我娘吧。”黄永安道。

安留月道:“黄永平的鞋呢?”

安留月在黄家基本都是对黄永平直呼名字的,黄永安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心里却格外的不舒服。

黄永平是他哥,安留月已经嫁给他,肯定也是要跟着喊哥的,直接喊名字,一点都没有一个弟媳该有的本分,就算安留月心里想走,也没把他当成一家人,这么喊也不应当。

这人如果有一点不满,那潜意识里,就会接着有更多的不满。

黄永安压下心里的不满,说道:“也是我娘。”

“那你嫂子平时都干嘛?”

“煮饭,扫地,跟着我们一块下地。”黄永安回忆着说道。

“不下地的时候,你嫂子在做饭扫地的时候,你在和黄永平在干嘛?”

“在......你问这个干嘛?”王巧在做这些的时候,黄永安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自然是回不出这个问题。

不过他还是奇怪,安留月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还是说,他又在心里算计什么。

安留月其实就是随便问问。

她刚刚忽然想起来,有一次跟微生瑞在一块的时候,那天微生瑞活有点忙,到中午没吃饭,她早早去了,就去厨房弄了点饭给微生瑞吃,结果饭还没弄好,微生瑞也来了,还让她别忙活,他自己做。

那顿饭是两人一起做的,吃了饭之后,安留月本来想帮着一块洗碗,还是被微生瑞拒绝了。

她那时候跟微生瑞已经很熟悉,她做这些的时候,微生瑞都是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

还有一次,她和安留花去田里背稻谷,那天快下雨了,她爹娘就催得紧让她们多背点往家走。

安留月跟安留花一起往回走,也不知道怎么脚崴了,翻到路边的沟里。

安留花脑子不行,只知道站在路边上叫她,连拉都不拉她。

等她从沟里费劲扒拉的爬起来,一瘸一拐跟安留花把稻谷背到家,因为稻谷少了不少,被她爹给打了一顿,正好她爹打她的时候,她看到安留宝坐在堂屋里吃糖,气得她把安留宝揍了一顿。

安留宝跑去跟她爹告状,结果就是她又被打了。

她气得把安留宝按在地上打的嗷嗷叫,最后带着安留花跑到微生瑞的铺子里。

那时候微生瑞爷爷还没死呢,不过那时候微生瑞爷爷已经很老了,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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