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等的，但是！”
赵光辉说得很有力：“我还是个打工者！知道吗？我是打工者！我是你妈妈的男人的打工人！莎莎！”
卢莎莎想到今天的刚才，可能会对赵光辉产生某种伤害，感到内疚。
卢莎莎点了头。
二人都有些垂头丧气，慢慢回到外科一诊室。
以为罗叔叔检查完毕，可以走人了，哪知道医生是个慢性子。
医生不很忙，还没有开始给罗龙舟做检查。
他拉开小抽屉，一个一个往外拿小青花瓷罐。
第一个罐里，是枸杞。
医生把枸杞一颗一颗抖进玻璃盅里。一共十二颗，赵光辉数的清楚。
第二个瓷罐里是中药饮片，黄芪。赵光辉老家有栽种黄芪的百年历史，他认得分明。
第三罐是菊花。
第四罐是金银花，农村人都认识金银花。
第五罐是山楂片。江津人叫“干楸子”。那东西助消化，降血脂！
第六罐是苦荞。
医生慢条斯理接了鲜开水。
“睡眠，睡了几小时？”
“一共有十小时有多，除了吃饭就是睡。”
“全身生上下有没有哪里疼痛，或者不舒服？”
“只有腰部不舒服，在家睡的是木板床垫，这里席梦思，睡了不舒服！”
“吃饭。几顿吃了些什么，感觉如何？”
罗龙舟说：“昨天早晨，中午全部是流食，晚饭是医院特定餐，今天早晨吃了半份医院特定餐，吃了两纸碗排骨炖红豆。”
医生大吃一惊：“你吃那么多，肠胃痛不痛？”
罗龙舟笑着说：“乡下人能吃，我还能吃一碗。”
医生看见罗龙舟手里有个郎酒包装袋：“你能喝酒？这么大的年龄？”
罗龙舟笑了：“喝！能喝！昨天中午我喝了半斤郎酒！”
医生大怒：“谁同意你喝酒？”
罗龙舟说：“你。”
医生说：“不可能，你是重力伤害，头部受伤，正在观察期，不能喝酒！”
罗龙舟笑了：“你说必须吃流食，喝酒，就是吃流食！”
医生哑口无言。
“喝了酒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剩下的半瓶，今天中午喝。”
医生瘫坐在藤椅上。好一阵才说：“去吧，可以出院。老哥，我比你小十岁，我要是有你的身体，多好！”
罗龙舟说：“兄弟，心态好，身体才会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