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等林深先跟着他进去了。
里面的人已经等不及先开了一局,热闹起着哄,推门进去,声音一止,齐刷刷的视线投过来。
我停下了步子,有点懊悔,不该先进来的,严飞拍了下手,几位兄弟都接连开口,介绍自己,很给面子,我想林深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
我一一笑着点头看过去,直到后面帘子被掀开,走出来一位女生,她娇笑地说着话,“是深哥来了吗?”
我闻着声音看过去,笑意瞬时一僵,脸色控制不住地煞白,面无血色。
是她。
手指不自然地紧紧攥在一起,女生朝前面走来,看了我两眼之后,失望地嘟囔,“哦,不是啊。”
随后没再搭理人,就走到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严飞打着哈哈,缓解尴尬,我抿了抿试图让它恢复点血色,尽可能平静却难掩慌乱,“那个……你们先玩,我、我去趟洗手间。”
我强迫自己扯着嘴角笑了下,而后脚步混乱地跑了。
众人摸不着头脑。
我听见有人问那女生,“欸,思怡,你是认识小嫂子吗?之前有过过节?”
有过节也不应该啊,有深哥在呢,深哥那护短的架势,还能让女朋友吃亏?
陈思怡也觉得莫名其妙,她可什么都没干,摇了摇头道,“我可不认识,不关我的事。”
“等一会深哥回来了,你们可得为我作证啊。”
话音刚落,林深推门进来,四周扫了两眼,没找着人,他对着严飞,“人呢?”
严飞如实说:“说是去洗手间了,还没回来。”
林深皱了皱眉,严飞赶忙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林深眉头皱得更深,他看向陈思怡。
陈思怡内心一颤,不高兴地撇嘴,“深哥,你可别冤枉我,我没惹她,是她自己莫名其妙看我好几眼,吓得跑了。”
“什么人吗,真的是。”这句话被误会了实属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林深面色冷淡,冷眼看着她,“的确算不上什么人,你陈大小姐要是看不上我们,以后可以不接触,免得碍你的眼。”
说完转身就走了,陈思怡被堵的惊讶地张大嘴巴,气地跺脚,“我不是这意思!”
人早都走远了,没人理她。严飞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陈思怡受的气火力可不就集中对准他,“严飞,说了让你作证呢,你刚才哑巴了?!”
“帮都不帮我。”陈思怡冤枉死了,那深哥女朋友自己奇奇怪怪的,都赖她身上了。
严飞哪敢接嘴,这大小姐发脾气时,你说一句她能怼你十句。
……
手机响了好久,我靠在楼道里,脚麻了才回过神,电话响了又挂,响了又自动挂断,来来回回好几次。
我没有接。
脑海里闪过刚才的那位女生,我认识她,单方面的认识。
说来可笑,她是我亲生父亲唯一的女儿,是的,是唯一。
我就是那人人嫌弃的一滩烂泥,侥幸苟且,活的痛苦,几次想死,却又好担心伤了院长妈妈的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垂怜,让我遇到了林深,我想要抓住他做我最后的光亮,让我真实的活着,只是这美好真的太短暂了。
在我稍感自己活着有意义的时候,老天爷此时又给我当头一棍,把我打回原地。
有些人,遇到过都是恩赐,想拥有更是奢望。
林深,我该怎么办才好,你知道了之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
思绪突然被咯吱声打乱,林深打开楼道的门,喘着气息,看到我之后才松了口气。
他什么也没问,走过来轻轻抱住我,“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我愣了愣,原以为要面对的质问不见踪影,只是满头是汗担忧地找到我不问对错的哄我。
怎么会是这样呢?
你这样,会让我更加贪的,你知不知道啊林深。
他搂着我,嘴里说着哄我的话,我沉默了一会,最后缴械投降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恨不得嵌入他怀里。
我脑袋闷在他肩膀出声,“对不起。”
“林深,对不起。”我语无伦次地重复。
虽然林深不清楚缘由,但他却一直说着没关系,此刻的我无地自容。
他教会我什么是爱,他救了我。
而我却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