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事是真的有,没骗他。
联系好的物资已经到了,毛毛负责登记入库,走过来看了林深几眼,总觉得在哪见过,不过也没多问。等把一切办妥,摄影录像活动组织孩子们配合完成后,已经不早了,太阳都下山了。
落日的霞光映满了不远处的山峦。
毛毛跟着大部队回去了,可能是猜到了我和他的不对劲故意给我们留空间。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林深走过来说。
我沉默了,总是要说清楚的,说清楚之后他应该就不会纠缠了。
林深心里有疙瘩,对当年的事过不去,所以缠着我不放,我知道的。可尽管这样,还是心痛。
“走吧。”我淡然。
车上安静无声,我视线看向前方,到了红绿灯路口,车停下有行人走过。
林深看了旁边默不作声的人一眼,语气平静:“这几年,过的好吗?”
我的眼睫一颤,头偏向车窗外,闷声道,“挺好的啊。你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嘛?离了你我照样好好的,活得自在。”
他点了点头说那就好,礼尚往来,我问他,“你呢?”
“什么。”林深。
“过的好吗?”我重复。
红绿灯交替。
林深看了我一眼,低声,“不好。”
这一句话带着委屈、怨气、伤感,它包含了太多的情绪随着车子开动,驶进了车流中。
……
第二天早上被孙姐叫进办公室,刚关上门她就有些八卦地问。
“昨天那男人谁啊?”孙姐笑眯眯。
我就知道是这事,人类的好奇心啊真的是可怕,叹了口气,我撩了下散下来的头发话语轻松,“就朋友,没什么关系,你别听毛毛瞎说。”
孙姐笑笑显然不相信。
“你不说算了,我可知道昨天那位可不简单吧,从云城来的?他就是你不肯去云城的原因?”她说完而后想到什么又笑道,“我说呢,你一个云城大学的名牌大学生好好的跑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合着是躲情债来了?”
“至于吗?”
至于。我咂舌,你姐就是你姐,一猜一个准,不能再说了,越扯越没边,“孙姐,别打趣我了行吗?找我来是有新项目?”
孙姐瞥了我一眼,“哪那么多新项目,你以为安南就我们一家公司啊,全委托我们?”
我抿唇,当然知道不可能,不是不想让你在调侃我才说的吗。
孙姐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张请柬,“有个公益晚宴,你跟着我一块去,没准就能拉到你想要的新项目了。”
我接过来打开看了眼,云庭集团分公司主办方。
这名字总觉得自己从哪听过。
合上请柬后,“行,那我周五直接从公司开车去你家接你。”
……
周五晚上将近十点才结束,我就说主办方名字熟悉,原来是林深家的。
晚宴上,林深上台讲话,黑色西装,镇定自若游刃有余,他会有更好的未来。
我们之间隔了这么多年,或许什么都不一样了。
都不一样了。
晚风习习,吹不走胸腔压抑许久的燥意。
路边,代驾来了,我扶着孙姐上车,嘱咐司机开慢点。
孙姐也就沾了点酒没喝醉,她看着我没上车问,我怎么没上车,不走吗。
我摇了摇头,让她别担心,刚在里面太闷了头晕,缓会再走。她让我注意安全,到家后发消息,最后熬不住的先走了。
沿着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个点很多店铺早早关了门,反正没人,只有几盏路灯微弱的灯光亮着。
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工作、想林深,想以前的朋友。
毕业后,断断续续也就和许晴偶尔联系,只是两人并不在一个地方,聚不到一起。
我想回云城了。
这个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我瞬间清醒了。
对啊,一开始离开是因为他,现在这么多年过去,都在向前走,我也应该是如此,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至于其他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通之后,心情好了很多,等回过神来一看,迷路了。
我转身打算原路返回试试。
一回头,就看见了林深。
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给我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只要我一回头,他就会一直都在。
事实上,确实如此,不论以前、现在,还是未来,林深一直都会在。
我恍然惊讶出声,“你怎么在这?”
刚走神太严重,一点都没发现动静。
林深:“一直都在,就看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头发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