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行远:“那沈叔知道吗?”

沈行远答:“北京人,他们说话儿化音多。”

“北京我知道!”守守兴奋地点头,“颐和园在北京,讲课文的时候老师说过!”

“记性真好!”沈行远摸了摸守守的脑袋,抬起头,见过道那边一个姑娘正在看自己,她戴着帽檐宽大的遮阳帽,露出半张精致的六角脸,鼻梁高而挺,唇峰锐利。

沈行远对这张脸有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他此时无意探寻答案,只想坐下来吃点东西充饥。

女人却冲沈行远摇了摇手,问道:“你也去拉萨吗?”

标准的普通话,没有京腔,音调不高不低,仿若宁静悦耳的C大调。

沈行远再次看向她,虽然只能看清半张脸,沈行远还是得承认:她长得很漂亮,且不惮于展露自己的女性魅力。

可惜女人面无表情,姿态傲慢,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爱。

当机长这些年,沈行远身边围绕着无数漂亮女人,然而他飞快地遍历那些形象,发现竟无人像她。

沈行远对她点头致意,然后继续听守守讲话。

一段浅而短的交集而已,别无他话。

这一程34个小时,第二日清晨在拉萨下车,旅人们早已疲惫不堪。

卫风夫妻俩去取托运的行李,守守说坐车坐久了不舒服,沈行远就带她去买水和蛋糕。

两人坐在商店外的长椅上吃东西,沈行远又看见了那个年轻女人,她逆着人潮向他们走来。

她穿着最基础版型的修身牛仔裤和灰色短袖T恤,下摆扎进裤腰里,大大方方的展示出纤腰秀项长腿,自信、鲜活,令人羡艳。

此时天光乍破,穹庐低垂,炎热的天气已经显露势头。

沈行远恍惚回到大学时期,某个炎热的午后的体育课,他躺在绿茵场上以书遮脸,昏昏欲睡时,也有一个人这样朝他走来。

那时候的沈行远面对女同学的搭讪还是略显腼腆,而今早已驾轻就熟,他一边和守守说话,一边好奇女人会和他说什么,甚至还想:他都奔四的人了,怎么还招小姑娘喜欢?

甚至,他已经颓唐到自己和朋友都无法忍受,否则他怎么会被押上这列火车暂离那片伤心地?

沈行远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走过来开口就问:“沈行远,你已经离婚了吗?”

闻言,沈行远和守守俱是一惊。

“你是?”沈行远发问。

女人脸色一白,悲戚地笑了下,答:“严未清。”

他竟然会忘记她!

严未清一直以为,他们的关系怎么也比点头之交的路人要深刻得多,结果才短短三年未见,她就被他遗忘。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庆幸,他只是没认出阔别多年的故人,不是故意对她冷淡。

“你不记得我啦?”女人摘下帽子,露出精致明艳的脸庞。

沈行远缓缓站起来,看清她的五官,面前光艳俊秀的青年终于逐渐与记忆中那个小姑娘重叠起来。

中大白岚因教授的掌上明珠,严未清,性子沉静,特立独行,从小是出类拔萃之人。

2013年,沈行远迁居至柳城东区一处高档小区,对门住的正是白岚因母女。

初见十八岁的严未清,沈行远才知道书上写的“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是何种风采。

可惜两人没做成好邻居,反倒落了个不欢而散。

2017年严未清回到北京求学深造,至今不曾回过故乡,两人也由此断了联系,谁曾想如今会在拉萨遇见。

原来先前在火车上,她是在和他打招呼。

缘分属实奇妙,沈行远感叹:“是你啊,小严!”

“正是我,好久不见!”

久别重逢的喜悦淹没了负面情绪,沈行远难得露出了笑容,“确实好久没见了,有三年了吧?”

“嗯哼,我研究生都毕业了。”

沈行远对她总是不吝赞美之词的,“很厉害。”

严未清谦虚道:“都是混过来的。”

朋友发来消息催她回去会和,严未清无暇与沈行远寒暄,于是重回正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已经离婚了?”

多年未见,从前待人接物从不僭越的小姑娘怎么变得这般直白了?问起这样一个涉及隐私的不礼貌问题,她竟然表情如常,像在问晚饭吃了没。

沈行远不愿作答,反倒是一旁的守守看出他的窘迫,替他解了围,“姐姐,沈叔离婚两年啦。”

这小家伙一如既往地体贴人意。

沈行远摸了摸她的脑袋,催促道:“快点吃,吃完去找你爸妈。”

抬起头,正对上严未清审视的目光,他什么反应也不敢有,高原地区的阳光只是热,严未清的目光不仅烫,还带着窥探人心的意图。

他是如何挨过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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