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一样。”许贞怡也猜到了她俩原先该是在讲这些话题,便自己也起了个头。
“哦?有何不同?”许卿南倒是真的好奇,许贞怡笑了一下,示意许珍宁来说,后者吸了一口气,细声道:“谢小侯爷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样貌才学通通不及小侯爷,倒是调皮捣蛋,四处闯祸的能力闹得全京城人尽皆知。”
许卿南有些疑惑:“如此顽劣,竟也无人管教?”
“谁叫他有帮手……啊!”
“诶?!”
马车忽然剧烈晃动了一下,惊得车上几人都有些惊慌。马夫连忙在外面赔罪:“贵人恕罪,刚刚有匹烈马疾驰而过,惊到了咱们的马,这才惊吓到了三位女公子。”
许贞怡连忙回称无事,叫他继续驱车便好。
许卿南则偷偷撩开侧帘看向那疾驰而去的背影,似乎来头不小。
“那是何人?在闹市疾驰烈马,这该是要受罚的吧。”
许贞怡自然猜到了是谁,淡淡摇头:“普天之下,王城之内,谁敢罚他。”
许卿南不解,难不成那人就是皇上?可是皇帝不该更加以身作则?而且听闻陛下已经年过半百,又怎么可能是刚刚那位少年郎。
“卿南阿姊有所不知,那人是慕王世子。说来倒巧,他名字里也有个‘南’字,全名呀叫慕昉南。”最终还是许珍宁出来解释了一下,许卿南记着珍宁先前说过,慕王一路扶持皇帝,是当今朝中重臣,而他早年迎娶了长宁公主,与皇室关系更加密切。
看来那孩子就是慕王爱子,可一个亲王之子就敢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跋扈,皇帝难道也无动于衷?
许贞怡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用手帕捂嘴轻笑:“卿南你是不知道,慕王并不管教自己这个独子,他自小就是养在宫中的,十岁后才搬回王府。所以反倒是皇上对世子关爱有加,视若己出。他的地位……”
“怕是皇子也不可比拟。”许珍宁话音未落就挨了自己阿姊一记敲脑门,“莫要胡言。世子殿下作为陛下亲外甥,只是稍受宠些。”
“嗯嗯,慕王一家都颇得盛宠,尤其慕王妃长宁公主,更是陛下最宠爱的妹妹,陛下自然爱屋及乌。”
看来这世子殿下是个生生被宠坏了的纨绔子弟,方才她们说的谢家二公子的帮手,怕就是这位贵人了。
谈话间竟不觉已到了裁缝店,许贞怡早就安排好了,今天下午只接待她们。
“贵人里面请,这些都是新出的花色,新进的绸缎,您几位随便挑。”
许府是他们家的老主顾,许大小姐吩咐说有贵客要来,那肯定是要拿出最新最好的布匹好生招待的。
“嗯,这几个还算不错。”许贞怡挑了几款,许卿南倒是觉得摆出来的都不错,只要偏淡雅些的就好。
定了布料花色就该量体了,店主得了令也是专门安排了自己的女儿为许卿南量体,并且反复叮嘱她不可偷偷掀开帷帽去看贵人的面容。
女孩年纪虽小,但手法纯熟,并且也很听话,并没有多手多脚,很快便量好了所有。只是快要完成时,她还是忍不住轻声地问道:“贵人为何戴着帷帽?”
许卿南愣了一下,笑答:“因为……面容有瑕,不便见人。”
女孩也笑了,她眼力极好,以这位女公子的身形来看,绝对是个美人。
女孩没有再说话,只是收好了工具:“量完了,女公子请披好鹤氅。”
“多谢。”许卿南接过鹤氅,只是转身那一刹,帷帽不经意掀起一角,女孩瞥见一眼,随即立刻低下了头。
“那五日后,我再派伙计将衣服送到贵府。”
“有劳。”许贞怡点点头,一行人登上马车离开。
老板倚着门口眺望,自言自语道:“稀奇,从未听说过许尚书家有第三位女公子,难道是亲戚?时时戴着帷帽,也不知是何缘故。”
女孩也靠在父亲身边,心里还默想着刚刚那惊为天人的一瞥。不知有多少贵人小姐来过这里,可是只有那位女公子,才真正说得上是倾国之姿。
慕昉南最终将马停在了凤仙居的门口,谢止炀请他来这里喝酒。
登上二楼雅间,他在最里面的房间看见了正被几个姑娘灌酒的谢止炀。见人来了,谢止炀让人下去,举杯冲他一敬:“怎么样?那匹马够烈吗?”
“够。”慕昉南回敬他一杯,“刚刚在街上试了一下。”
谢止炀见怪不怪,扯着笑道:“你还真是胆大,不怕陛下再请你进宫聊聊天?”
他倒是不以为意:“聊啊,任他说教,只要他敢。”
谢止炀闻言也不开玩笑了,正襟危坐,语重心长道:“玩归玩,你可别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你就是掐准了皇上不敢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可万一真把自己栽进去了怎么办?”
“可效果不是很好吗?”慕昉南仰头将那杯红锦酒一饮而尽,谢止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