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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怪物！”那幽灵被扎穿了身体，十分恼怒，大吼道。
长留发出嗤笑“你这副鬼样子，更像怪物吧。”
与此同时，白南衣左手掐住了一个男身纸娃娃，灵力死死的锁住那幽灵，不让它逃出这具纸娃娃的身体，被白南衣灵力禁锢住之后，如同烈火焚烧，痛苦的发出□□。
白南衣开口问道：“噩梦灵？你们从哪来的。”
初梨和乞丐妇人被下了噩梦种子，此时正在梦中熟睡，那妇人眉头紧锁，面露恐惧，好似在梦中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东西喜欢给人制造噩梦，以吸食人类恐惧为食，一般在半夜出没，习惯独来独往，不会成群结队一起行动。
白南衣见他不说，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其它剩余的噩梦灵纷纷从横梁上跳下来，白南衣顾不得手上这只，直接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噩梦灵。
要趁噩梦灵结成噩梦幻境前杀掉，两只噩梦灵就能结噩梦幻境，这东西容易杀就是非常惹人讨厌，结成幻境后，会出现腐蚀灵识的磁场，无法轻易从中破开，直到它吸食够了，才会自动散开。
白南衣倒还好，就是当心初梨和那个妇人，一个半吊子入门修士，一个普通人怕是扛不住这幻境，会被困死在梦中。
长留从脊椎生长出的链条，已经完全脱离他的身体，在他手上使用的出神入化，长留身影迅速，截杀了好几只噩梦灵。
白南衣也杀掉最后一只扑来的噩梦灵，剩下最开始说话的那只，躲在柱子后。
眼看情势不妙，它欲逃走却撞向了一道无形的壁障，给弹了回来，白南衣早就用符箓封住了大殿四周，如今是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长留手中把玩着那链条，带有挑衅的口吻说道“你自己说，还是我打到你说。”
那噩梦灵眼看逃走无望，哀怨道：“怎么这么倒霉啊我！说了你们会放过我吗？”
“你们噩梦灵不是都一直是单独行动，怎么会这么多只聚到一起。”
“前几日汝宁县来了个很厉害的怨灵，它可以散布恐惧之力，吸引了附近许多噩梦灵过去，本来大家是想去吸食恐惧之力，增长功力的，没想到那只是一个陷阱，同伴们到了那里之后，全都被它吞噬了掉了，只剩下我们几个附在纸娃娃身上逃了出来。”
能散布恐怖之力的怨灵，想来不是寻常之辈，现在它又吞噬掉了这么多噩梦灵，估计实力应该大涨，汝宁县怕是有大劫，看来明日得快点赶去了。
噩梦灵说完之后，长留手中的锁链再次贯穿了它的身体，它连“呜咽”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化成一团烟雾消散在空中。
长留冷冰冰的说道：“天真的蠢货。”
长留手中的链条，不一会儿又缩回了他背后，仿若从未生长出来过。
还在熟睡中的妇人和初梨，在最后一只噩梦灵被杀后，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汝宁县有大怨灵，怨灵不会明日我们得快马赶过去了。”白南衣依着刚刚的位置坐下，往火堆里放了几根柴火。
长留“嗯”了一声，半晌过后，他低沉道：“你怎么不问我背后的链条是怎么回事。”
一般修士炼器，练出来的武器都会化成实物，像长留这种情况，以肉身为载体容纳武器，要是被那些大宗门派看到，肯定会视为邪魔歪道。
灵云宗隐居太苍山，算是冷门的不能再冷门的宗门了，驭下松散，很少会教导门下弟子，刻意区分修士与妖邪的区别，宗门关于妖邪判定只一条：万物有灵，恶念施行，即为邪。
所以白南衣并不吃惊长留刚刚所露出情形，也不在意他是何身份，只要不作恶，白南衣都会以平常心对待。
“你的本命武器还挺不错的。”
白南衣想了半天，还是夸了一下，她觉得以身体为容器，还挺有意思的。
“我以为你们修士会视我为怪物，毕竟刚刚噩梦灵也这么说。”长留双手枕在脑后，故作不在意。
“一个本命武器而已，在哪不是放，你这样到也省了很多麻烦呢，再者，世间万物都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只要心无恶念，是怪物又或是修士都没分别。”
这句话说完，长留放声大笑：“白姑娘说的在理。”
夜越来越深，火堆燃烧的越来越响，长留的瞳孔中倒映出火焰，嘴角上扬着，发出从相见以来，白南衣都没见他如此开心过，并不知他为何这么开心，白南衣许多年以后才知道，他此时的笑是真心的，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开怀大笑。
她说的这句话和这火堆一样，温暖了他的寒夜苍凉。
第二日初梨醒的时候，一直在抱怨昨晚没睡好，总感觉有东西在梦里围着他。
白南衣当着那妇人的面，没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想着她也要去汝宁县，告诉了她汝宁县有妖怪作乱，过去会有危险，那妇人还是坚持要去，哪怕有妖怪也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