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脚步不快,她跑了一段便跟上,拉住对方,刚要说话却看到她穿着薄纱做的衣裳,两臂和腰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化着妩媚风情的浓妆。
愣住:“你……”
李鸢不耐地挣开。
“这位小姐找我有事吗?”
“李鸢…”薛云妙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会在姚府?”
李鸢勾起殷红的唇,“小姐真会说笑,奴家是姚公子的人,自然在这了。”
“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你想查东西会有更好的法子,我可以帮你。”
“奴家真是听不懂薛小姐在说什么。”
她不悦地皱起眉头,语气烦躁:“奴家还有事,薛小姐别再跟着我了。”
“李鸢!”
薛云妙却固执地叫着她的名字。
李鸢站停,没有转身。
薛云妙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良久沉默后才听到她淡淡开口:“薛小姐如果非要帮我的话,那就随我去一个地方吧。”
……
薛云妙跟着李鸢来到一处亭台水榭前,四面垂有白纱,阻隔了外界的目光,透过纱能看到里面坐着个男子。
她以为是李鸢有话想对自己说,结果却是她不想遇到的人。
“姚远汀。”
姚远汀的伤已经完全痊愈,坐在石桌边,一身骚包的深紫华服,衣领敞开露出大块胸膛,眼底含着不怀好意的笑,就像是毒蛇分泌出的粘稠液体,冰凉的,带着恶意的黏在她身上。
李鸢走过去,遥远满意地揉着她的腰肢,在她脸上大力亲了一口。
薛云妙一阵恶寒,意识不妙。
“出来太久,我该回前厅了。”
她转身要走,一个家丁拦住她的去向。
薛云妙心里一跳。
“今日是姚大人寿辰,姚公子是当着众宾客的面丢姚大人的脸吗?”
“少拿他吓唬我,我长这么大最不怕的就是我爹了。而且这里如此安静,想必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
他走过来,拍拍家丁的胳膊,“啧,对薛小姐好点,这可是我未来娘子。我已经跟爹说过了,等你回金陵我就跟着你一块上路,亲自到薛府提亲去,咱俩郎才女貌,薛伯父肯定会同意。”
薛云妙被他说得气笑了,同时也冷静下来。
“我爹不会同意的。”
“薛伯父当然会同意的。”
姚远汀话中异常笃定,薛云妙隐隐觉得古怪起来。
空气中弥漫起奇怪的味道,钻进鼻间,挑动着薄弱的思绪。薛云妙的视线逐渐模糊,一股晕眩感笼油然而生,脚下一踉跄,被姚远汀扶住。
“薛小姐怎么站都站不稳了,那本公子就好心扶你回房吧。”
他藏在袖子下的手强硬地摁住薛云妙的腰,将她拖回屋里。
李鸢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从头到尾没有说半个字。
薛云妙张口想要呼救,却看到那张冶艳的脸越来越远,模糊不清。
门被重重关上。
姚远汀将薛云妙放到床榻,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薛云妙的意识还有几分清醒,她努力弯腰去够藏在靴里的匕首,握紧刀柄。只要他敢动自己半分,这把刀就会刺进他的喉咙里。
姚远汀很快脱光了衣服,赤.裸上身走过来。
手刚要解开薛云妙的子母扣,身形却骤然一僵,直愣愣倒下去,嘴角抽搐。
薛云妙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黑影从姚远汀身后走出,步步向她靠近。
一掌落下,陷入昏迷。
……
萧况逢回来时没有见到薛云妙。
他拉住一个家丁询问,正好遇见薛洄。对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质问他到底哪去了。
萧况逢没回答,脸色阴沉:“小姐不见了。”
“什么?”薛洄偏头,就看到位置上空空如也。
他拽住那家丁:“我妹妹呢!”
对方被两人一来一回恐吓似地审问,吓得结巴,半天才挤出一句没见过。
萧况逢闻言头也不回就往外走,薛洄紧跟上去,瞥见他的脸色登时不敢说话,怕下一瞬就冲去抓姚徵。
但萧况逢远比他想象的要冷静许多。
“分头找,一炷香后这里汇合。”
也不管他听没听见,转身就走。
萧况逢顺着游廊疾步往姚府深处搜寻,周身笼罩着寒彻、一路上家丁丫鬟遇着都被吓得不敢阻拦,有几人察觉不对,担心是来闹事的,连忙偷偷拐弯去寻姚徵。
萧况逢没工夫管那些人。
远远看到一白纱飘动的水榭,李鸢坐在那。
李鸢也早就看到了他。
她知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