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青江边上雾霭重重，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覃年从被子底下伸出个手把闹钟关掉，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来。
“啧，果然不能喝酒。”只是稍微挪动一下，都能感受到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还有头疼欲裂般的疼痛。
迷迷瞪瞪地给自己倒了杯白水，一口气喝下去竟然没觉得止渴，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时候手机突然进来了电话，覃年看都没看接起来。
“喂？哪位？”酒后的沙哑还没有去除，嗓音透过话筒传到杨苏耳朵里，还带着几分磁性。
“这就不认得啦？”
不同于覃年这边的萎靡不振，杨苏可是习惯了早起的生活，在覃年还躺着不愿意动弹的时候，杨苏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等着直接过去食堂吃早餐了。
这还算是估摸着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半，想着怎么着也给覃年打个电话过去，看看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杨苏的声音？
覃年见鬼了一样把手机丢在一边，然后脑子里突然涌进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她竟然亲了杨苏，竟然还跟杨苏说爱你哟。
苍天啊。
人设崩塌了。
如果此刻有地缝，覃年一定会选择钻进去。
“覃年？”被摔在床上的手机弹了起来，让覃年真切看清了来电。
杨苏。
昨天晚上…
她十分抓狂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又在拿起手机的时候，将一切的压抑下去，仿佛刚才在宿舍里阴暗爬行的人不是她一样。
“咳，怎么了老师？”
还挺会装。
“唔，一起去吃早餐吗？”
“…但是我想他们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早餐。”覃年想起来昨天把他们几个随便丢在蒋岁家里，这会儿醒了之后肯定要跟自己算账的。
怪味早餐肯定少不了。
“好吧，收拾好了吗？再晚一点可就要迟到了哟。”
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七点四十分，会议时间是在早上九点。
还早的很啊。
她刚想说还早，就听见对面轻咳了一声。当即就明白，是杨苏快要迟到了。
“我马上就下楼。”
覃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之后，便乘坐电梯下去，飞奔到杨苏面前。
“老师。”
“慢慢走过来就行，跑什么。”破天荒的，一向爱戴帽子扣住自己的人今天竟然是披散着头发的。
发丝随着她奔跑的动作而飘动，沐浴在早晨的光线里，倒也真的整个人发着亮。
“习惯了。”
“早上有课吗？”
“有，上完再去跟你们一起开会。”自从覃年是自己学生的消息在学校传播开来之后，校领导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于是决定将她委任成摄影班子助手。
在下个学期拍摄纪录片时，给他们积极详细的建议。所以才会有今天和覃年一起开会的情况发生。
“到底还是跟我一起工作了吧。”
“是你优秀。”
覃年的眼睛几次都看向杨苏，又赶紧看了回来。其实她此刻特别想问，她现在和杨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话到嘴边，又实在难为情开口。
“想说什么？”杨苏自然是看见了覃年眼镜背后的欲言又止。而且她大概都已经猜测到覃年想说的话是什么。
既然是这样，那就说明昨天她没有喝断片。
还算清醒。
“嗯…就是吧…那个…我吧…”就在覃年要将所有的语气词都说一遍时，杨苏一下堵住了她的嘴。
嗯，用的她的嘴。
成功让覃年闭嘴了，也成功让覃年傻眼了。哪怕就只有那么一瞬间，都能让覃年回味一世时间。
就在刚才，杨苏亲她了。
覃年神色慌张地四处看看，生怕被宿舍周围的学生看了去。还好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已经下早自习去食堂吃早餐了。
“你要说什么？”
杨苏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少不经事的覃年一下子就红了脸颊。别过脸去不敢看她。
“我想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都那啥我了。”覃年扭捏的样子，看起来还真的蛮可爱的。
“我怎么你了？”
“就…”她气恼，又太难为情说不出来那话。
杨苏觉得还在醉酒之后的覃年好玩，奔放又大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什么事情都敢做。
哪里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的。
“好了不逗你玩儿了。”
“那…”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吧。”
覃年嘀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