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把叶惜玉的心脉轰裂。
她喷出一口血,身体止不住的颤动起来。
这一掌之快,就是众女在旁边也反应不过来。
等到叶惜玉缓缓软下来的时候,姬燕舞才猛然察觉。
她立马过去,把叶惜玉扶在怀中,责怪道:“叶惜玉,你这是做什么!”
叶惜玉倒在她怀里,无力的举起手,脸色已经煞白。
她凄然一笑,眼里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悔意。
“我愧对了他们,我罪该万死啊,倘若不这么做,怎能心安。”
于她而言,现在只有一死才能弥补过错。
赫沧恨恨道:“叶惜玉,难道这样你就可以心安了?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你就是叛徒,是白眼狼,就是死上百次,你也难以洗脱身上的罪孽。”
叶惜玉惨笑着,两眼无神。
赫沧的话,何尝不是真实的,她现在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过去。
人常道人死债消,可她就是死,也不会减轻任何过错。
姬燕舞含泪痛哭,摇着头道:“叶惜玉,不要这样,我们都有份参与,我们都有罪,理应受死。”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了,倘若我们这些人都一死了之,谁来救回陈尊?”
“我们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救活陈尊,让他醒过来,到时再死又如何!”
姬燕舞的话,如当头棒喝,让叶惜玉眼睛终于有了一丝色彩。
是啊,她已经是戴罪之身,死固然简单,可是没有她们的帮忙,陈尊能恢复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岂不是一错再错。
可是……
叶惜玉探了一下内息,苦笑了起来。
刚才那一掌,让她的心脉受到重创,刺骨的疼痛在身体蔓延,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望着姬燕舞说道:“姬燕舞,我必须为我的罪孽忏悔,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这才多久,赵灵韵自刺心脏,叶惜玉又自残心脉。
五个人中,只有韩幼锦,、青丘雅儿和姬燕舞还完好无缺。
众女内心戚然,内心带着了无穷无尽的绝望之色。
而在镜外,歌陌时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说道:“既然都错了,就要弥补回来,我们等此事了结,重新为天虚宫的那些勇士立碑著传,让他们得以安眠。”
赫沧怒道:“他们的骨灰都被你们扬了,重新立碑著传又有什么用,我天虚宫不用你们假惺惺的作态,只当我们的一腔热血喂了狗!”
听着赫沧的话,众人更感无颜面对。
特别是那些从天虚宫叛出来的修士,绷不住的痛苦万分起来。
画面还在继续。
陈尊立完功德碑之后,让人把那些死难者的遗体安葬在碑体附近。
看着数十个崭新的坟包,陈尊眼里闪过了一丝痛惜。
他转身看向天虚宫众修,人人脸色都有些消沉。
陈尊说道:“逝者安息,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能沉溺于过往,还要继续艰苦的征途。”
“这一次,我们初战修罗派告捷,五百余人,才折损了五六十个兄弟,可谓耀眼,这战绩放在天罗大陆上任何的组织和宗门,也是辉煌的。”
众人脸色终于缓了起来,可陈尊脸色一沉,话音一转。
“但是,折损这么多兄弟,伤了这么人,我很不满意,原因就是我们本来可以做得更好,还能降低一些伤亡。”
“有的人生死搏斗,没有必胜之心,打起来畏手畏脚,有的粗心大意,更有的不懂配合,各自为战,只会单打独斗,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众人听着陈尊的话,仔细一想,确实是存在着这些问题。
特别是钱度等几位领导小队的负责人,被陈尊目光扫过,脸上臊得慌,不敢抬头。
钱莹觉得有陈尊的要求有些苛刻,小声道:“宫主,我们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战斗,有诸多失误,也是在所难免的,日后尽量改正就是了。”
陈尊望着钱莹,语气有些严厉。
“这不是理由!”
“剿灭魔道任重道远,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在一场场战斗中活下来保住性命,而不是成为功德山上的一座坟包,所以,一定要吸取这次的教训,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众人内心一凛,齐声回道:“属下等谨遵宫主法旨。”
毕竟小命是自己的,自己要是不小心,下一次还犯这样的错误,那样身死也只能怪自己没有长记性。
陈尊点到为止,也没有再说什么,之后就是论功行赏。
把修罗派中获得的物资全部分了给他们,丹药、功法、灵器、符咒……
总之,几乎所有人都获得了相应的赏物。
毕竟,他们都是給陈尊卖命的,不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