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赌什么?赌我不敢杀你吗?”我身着玄色朝服,上面用金丝绣着二龙戏珠,可在我眼里,竟也狰狞了起来。
“我从未想过与陛下赌,是陛下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晏禧,你假传了灭顾氏全族的旨意,焚了顾家,截了急报,改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让我迁怒姜家,好灭了姜甄的口,让他无法说出,你私吞了二十万两的军银,随后打着书店的由头,私下□□,逼良为娼。我说的可对?
你到底是想做什么?位及左相,权倾天下,还不够满足你的野心吗?
你还是从前教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晏先生吗?”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已然成立。我现在再说什么还重要吗?我是不是你那从前的晏先生还重要吗?
我要的,陛下从来都不清楚,陛下亦从未问过,我是否愿意。
陛下爱着的,只是那场大雪里,未曾回头的晏先生而已。不,陛下这不是爱,根本不是......”
“住口!”
“陛下只是想把晏先生囚在身边,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你这是恨 !”
“不是不是......”
猛然惊醒,余悸犹存。
可映入眼帘的便是晏禧安然的睡颜,我不敢惊动他,只得缓缓转身,面向墙边,慢慢的用双臂抱住自己。这梦,好真好真,我好怕好怕,怕我真的与晏禧擦肩而过,怕我真的误会了他,让他寒了心,再也不愿回头等我,怕......
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刹那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止住了。
“又做噩梦了?”因着刚刚睡醒,嗓音带着略微的沙哑,还有,亿点点的诱惑。
我亦用手攀上他的手腕,从中汲取温度。
“嗯,我梦见,我好坏好坏,坏到你不要我了。”本来好好说着的,却带上了点儿哭腔。听到这个,他抱我抱的更紧了点儿。
“只要顾熙还要阿冉,阿冉就一直在。”
这一句短而有力的话,已然胜过了世间所有的情话。我的泪又偷偷跑了出来,许是它也想看看我爱着的人长什么模样吧。
我转了身,没来由的吻了上去,含着泪。
他没有问,只是任由并配合着我动作,我知道他知道,顾熙爱晏禧。
吻罢,泪倒是越流越多,都要哭成个泪人了。他叹了口气,伸出右手将我脸上的泪一点点儿抹去。
“陛下,怎么办,我的未来夫人是一个小哭包,要怎么哄啊?”听着他戏谑的话语,我嗔怪似的咬了他的手,并道,“能怎么办,爱卿只能宠着了呗。”
“微臣领旨。”
看向窗外,才恍觉,已然子时,我和我的左相逃了一天的政务,这感觉真不错,以后可以多逃,嗯——
正当我准备缩回晏禧怀里,继续睡大觉时,他起身了!他竟拒绝了朕的投怀送抱!哼,真是亲了便不负责的渣男,我要是还理他,我就......理他。
俗话说,人活一世,只争口气,这次,我绝对不低头,绝不......
“阿熙......”
“我在!”
君要妾低,妾也不得不低。
连忙起身,也顾不上穿鞋子了,赤着脚便跑到晏禧跟前。“阿冉是需要阿熙服侍穿衣吗?”
见我闪闪发光的双眼,便晓得我又是兽性大发了。用手指点了点我鼻子,低下身子,与我平视,“唉,夫人只贪图为夫的身子么?”见他眼底的笑意,像是怂恿我说出心里话。
“其实夫人还贪图夫君的技术......”
“嗯嗯嗯......”
好家伙,话本子里都不敢这么写的好吗?
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将我的衣服给我穿好,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很是无语。且我甚至都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那里不行,改天要去九敏那问问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这可是关乎人类优良基因传承的的大事,马虎不得。
吻罢,摸了摸我翘起的毛,说道,“陛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醉花楼吗?”
我的脑壳被他用手弹了,疼得很。无法,他未曾低头看看我演的戏,一秒都未曾,没人看,就没人看呗,我怂。
下了客栈,牵着马,便慢慢走了起来,本来不用走的,原因在于我跟他理论,到底应该谁驾马。
“上次便是你驾的,晃死了,这次死活要我来给你露一手。”
“陛下金枝玉叶,还是不要做这么粗活了。”
“丞相此言差矣,与民同乐方为上上品。”
“陛下……”
我趁他一个不注意,便翻身上马,坐稳之后,便伸手,要牵晏禧上来。
“略略略,兵不厌诈。”因着只有一匹马,附近也没有别的店铺,他必须向我屈服。
无奈地笑了笑,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