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断了三根,又在这破地方不知关了几天,不知还能救得过来吗?”
“我们两个也没照顾过小姑娘……”
“你过来。”绾月知他是对另一人说的。
“嘶啦……”布帛撕裂的声音入耳。
侍从悲恸:“主人,你、你为何要撕我的衣裳啊?”
公子坦然:“给这小姑娘包扎啊。”
“那您为何不扯您自己的衣裳偏偏要扯我的呀!”
公子慢条斯理地用他那削铁如泥的长剑,将从侍从身上扯下来的布条裁成方方正正的布条。
“我这衣裳可名贵了,扯坏了多可惜。”
侍从委屈,瘪瘪嘴:“可是公子,我的衣裳也是新做的……”
公子:“行了,你个大男人,矫情什么。”
“如圭”公子替她包扎好伤口。扑面盖上来一块毛茸茸的东西,似是一件狐裘,还带着主人的体温。
绾月感觉一只手将她用狐裘包裹住,抱了起来。
如圭,我今日非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你既与我重逢,为何不愿认我。
绾月逆梦而行,用力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狐狸面具,和今日在戏台上唱戏的那人脸上戴着的是一样的。
狐狸仙君……
狐狸仙君将手附在绾月的眼睛上,温声哄道:“乖,把眼睛闭上,你被关了久了,乍见日光会刺伤眼睛的。”
绾月不依,硬要抬手去掀那“狐狸公子”的面具。
公子双手横抱着她,一时不察,面具被她夺了去,终于露出了真是面目。
绾月却屏住呼吸尖叫了起来。
因为这“如圭”面上竟没有五官,全然和他方才一脚踢烂的门板是一样的成色——榆木疙瘩。
绾月“哇”的一声尖叫着坐了起来。
一旁侍奉的花奴,连忙上前来帮她抚着胸口,见绾月面色苍白,吗,满头冷汗,关切问道:“小姐这是做噩梦了吗?”
绾月点点头,接过花奴递上来的帕子轻轻拭去额上的薄汗。
好你个“如圭”,不愿与我相认便就了,梦中竟也要吓唬我!
绾月深吸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神,觑见窗外已是暮色四合,便知自己这一梦睡去许久。
绾月问花奴道:“现在是几时了?”
花奴答道:“刚巧是到饭点了,明日老爷休沐,今日家宴,夫人差我来请小姐过去呢。”
绾月点点头:“陪我换身衣裳过去吧。”
——
宁安侯府。伍一跟着萧瑯快步走进房间。
“管家,快将金创药拿来,主人受伤了。”
老管家取了药回来,见萧瑯手捂着的臂见鲜血淋漓,便关切问道:“侯爷,您不是去见姜府大小姐了吗?这是怎么了?”
总该不会是被姜小姐给咬了吧?
松开手,刀伤见骨。萧瑯皱着眉,口中叼着绷带,慢条斯理地往手臂上上药。
“幸亏宇文老狗的刀上没毒,否则我以后怕是只能一只手使剑了。”
管家愕然:“您、您去查宇文商了?”
“嘘。”萧瑯眼睛往窗外看看,冷淡道:“隔墙有耳。”
管家低下了头:“是老夫思虑不周了。”
萧瑯看着面前低眉垂眼的老管家忽想起一桩旧账还未清算。此事本已经决定不再提起了,可偏他今日在宇文老贼那里挂了彩,心情甚佳,见了这“思虑不周”的管家便又想这账翻出来晒一晒。
“不提宇文商那个讨人嫌的老家伙了。”
萧瑯挑挑眉,似笑非笑看着老管家:“王伯,这几日你我一直未曾有过好好说话的机会,今夜正巧有一事想问问你。”
管家不明所以,一脸茫然道:“侯爷有何时只管问,老夫定知无不答。”
伍一看着萧瑯那藏刀的笑,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萧瑯笑容阴恻恻地问:“先前姜家小姐递上来的拜帖想见本侯之事,你可还记得。”
管家闻言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是这件事,老夫自是记得。从前京中贵女排着队要见您,您说太过恼人,不愿费时间敷衍她们。此后便吩咐老夫凡是女眷递上来的拜帖,不不必经您过目,一律回绝便是。”
他顿了顿又道:“若不是上次特意问您,您说对绾月小姐有没有那个意思,老奴就险些犯错误了。侯爷可是觉得此事有何不妥?”
萧瑯被王管家拿话堵得七窍生烟。这老头子算的倒是比他还清楚。
“没什么不妥,”他不能发作,于是便微笑道,“我只是想告知你一声以后她再递帖子直接拿给我便是。”
管家诧然,问道:“为何?上次您不是说……”
萧瑯的笑面几欲挂不住了:“因为,她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