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的。”
姜亭将信将疑点了点头,又道:“方才戚思珞过来找你呢!幸好你不在。”
他话音刚落,便被人揪起了耳朵。
那人道:“姜亭!你最好给解释解释,什么叫‘幸好不在’!”
绾月与姜亭齐齐抬头,正撞上戚思珞怒气冲冲的眼。
“哎呦!哎呦!疼疼疼!”姜亭担心耳朵被戚思瑜拧掉,两股战战离了座位。
戚思珞:“我就那么可怕?”
“我说错了,是我说错话了,思珞姐姐一点都不可怕,是全长安城最温柔的女子了!”姜亭眼含泪花,违心地讲出这番保命之词。
绾月皱了皱眉头,向戚思珞道:“思珞小姐,请您松松手吧!”
因长辈们都在,戚思珞倒也没多为难,只松手之后给了碍事的姜亭一脚。
“一边玩去,我们姑娘家有些悄悄话要说!”
姜亭哀怨地看了戚思珞一眼,揉着屁.股蛋子离开了。
周边都是与她们年纪相仿的闺秀。这些贵女多是以戚思珞唯首是瞻,平日里常以姐姐诶妹妹相称。把姜亭支走后,戚思珞想做什么也不再束手束脚。
戚思珞笑道:“绾月妹妹,恭喜你了,能嫁给宁、安、侯。”
一番祝福的话她说得咬牙切齿,像是与绾月多大的仇恨似的。再配上一张强颜欢笑的脸,就显得尤为令人胆寒。
绾月身体抖了抖,心道不好。
戚思珞招招手,身后的小丫鬟弯腰将手中端着的托盘举过眉毛。戚思珞拿下托盘上的杯盏,斟满一杯酒举到绾月面前。
绾月与姜亭面面相觑。
“思珞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绾月问。
明明上次相见之时还因她与宁安侯走得近了便视她如仇敌。今日皇上将她许配给萧瑯,照理说戚思珞应当更加仇视她才对,缘何一反常态,还与她以姐妹相称?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戚思珞把玩着手中的盏,在绾月面前晃晃道:“请绾月妹妹喝酒啊!看不出来吗?”
绾月眨了眨如受惊小鹿般的眼睛,道:“多、多谢思珞小姐的美意,绾月不会喝酒。”
先不说她本就不会喝酒,就说戚思珞这般无事献殷勤的样子,绾月就是会喝酒,也不敢喝了。
戚思珞笑道:“凡事都得有第一次嘛,你喝上这么一次以后不就会了吗?”
见姜正熙与几个大臣往这边看,戚思珞特意往那边站了站,一只手搭上绾月的肩膀,挡住他们的视线。
绾月几乎是被戚思珞强行圈在了怀里,她挣扎着相遇戚思珞分开。无奈戚大小姐非但不放人,手臂还越收越紧,那盛满琼浆玉液的盏也离绾月的唇越来越近。
戚思珞凑近绾月的耳边,阴恻恻道:“要是学不会喝酒,之后你与萧瑯哥哥大婚之时的合衾酒该怎么办呢?”
“不喝合衾酒,可就不能白头偕老了。”
绾月紧咬着唇,已经红了眼眶。
戚思珞果然是为了萧瑯来为难自己的!
“我……”
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冰凉的银盏便已经送到了嘴边。
辛辣的酒水濡湿了她的唇。
这味道,她实在不喜欢。
绾月紧咬着牙关,酒水顺着她好看的脖颈流下来,打湿衣襟一片。
戚思珞皱了皱眉头,道:“姜绾月,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凉像长虫一样从领口溜进去。
绾月低头看看身上,心道:衣裳都弄湿了,这下可要丢脸了。
戚思珞瞧见她的举动,觉察到她的小心思,威胁道:“你不想弄湿衣裳?那边乖乖喝了我的酒,要不——”她说着倾了倾银盏,“要不我就将这些酒都喂给你的衣裳了。”
耳边响起贵女们劝酒的声音,倒真像是绾月不领情了。
眼见酒水便要落下,绾月只好道:“别、我喝。”她从戚思珞手中结果银盏。
不就是酒吗?戚思珞再看她不顺眼,还能当着先这么多人的面将她毒死不成?
饶是如此想着,绾月还是觉得此时风萧萧、酒水寒,看着银盏的眼神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在。
“喝啊!”戚思珞将锢着绾月的手臂拿开,催促她。
绾月仰头,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方才那溜入她衣襟里的凉凉的东西,此刻却似火似的灼着她的口、她的舌、她的胃、她的肠。
见那盏空了,绾月瓷白的小脸也上了红霞,戚思珞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众人重新落了座。
戚思珞问绾月:“绾月妹妹,你晕不晕?”
绾月摇摇头,平静道:“不晕。”
戚思珞皱皱眉,又问:“那你热不热,想不想睡觉?”
绾月摇摇头,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