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1 / 4)

“夏琳!”

阿澄急得不看路,推开门便给地上的不明物体绊了一脚,他哎呀呀惊慌叫着向前猛冲,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公冶跑出来时,就看见阿澄五体投地,在给夏琳拜年。

两个人都好端端站在那,夏琳旁边是脸色略白的邓烟雨,正问着阿澄不要紧吧。

阿澄摔了个大马趴,丢脸丢到太平洋了,齿间挤不出一个字。夏琳把鞋尖往里收了点,捂笑说:“给你姑奶奶行这么大礼,乖孙儿。”

“谁是你孙子!”阿澄气红了脸,忍着膝盖疼,撑住沙发站起来,公冶跨过昏倒在地的兔子,俯身一瞧,发现他后脑勺在轻微渗血。

他问夏琳:“你砸的?”

夏琳笑道:“不是我啊。”说着扬了扬下巴。

公冶后知后觉地偏过视线,撞上一张不知所措,涨得白里透红的脸。

邓烟雨仍然抓着水晶烟灰缸,公冶一看过来,她慌忙低头躲避,随便找个地方放下沉甸甸的作案工具,嗫嚅着:“他认出我了,我情急之下就……”

夏琳摊手:“正当防卫哦,他要伤害邓烟雨,还想杀我交差。”

邓烟雨点头:“我差点没命,还好有夏琳姐助攻。”

“是啊是啊,”夏琳在一旁添油加醋,“我说‘看!飞碟!’,这傻兔子真就分神了,烟雨才能砸了他脑袋。”

“飞碟……”阿澄瞪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小白兔,不可思议道,“这货居然信了……”

公冶戴上手套,扳过他脑袋,邓烟雨胆战心惊地问:“他死了吗?”

“没,”公冶说,“这点血死不了,一会就醒。”

“我们快走吧,”夏琳揣起两瓶酒,“带几瓶装装样子。阿澄,路易十三拿了没?”

阿澄咂舌:“怎么惦记这酒,想私吞啊?当心江邂月追你到天涯海角。”

“姐私吞不行么,”夏琳点他脑门上的肿包,“你这人傻乎乎的,没了兔子碍事,我们当然管自己跑啊。酒么……能顺一瓶是一瓶,江邂月再小心眼,也不可能真的踏遍天涯海角来寻我仇吧。”

阿澄脸蛋发热,感叹:“你比小八还鸡贼。”

夏琳眨眨眼:“小八又出什么馊主意了?”

公冶在他们交流“到底顺走多少酒比较合适”期间,去了外边客厅。江邂月是个懂情调的人,钟爱浪漫的法式风格,连一盏壁灯都精雕细琢。

他摘下面具,开窗望了望下面。

房间位置不错,身处不算高的五楼也能轻松眺望园内大半光景,五彩斑斓的游乐设施被凌晨的夜幕覆盖,像睡着了。前方那座大教堂的构造神似长棺,缠绕着华丽而古老的气息,屋顶的十字架仿佛一个人张开双臂在拥抱世界。

“可以看见穹窿顶呢,原来它这么大……啊,那个锥形的尖尖顶,好像睡美人的城堡。”

邓烟雨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在他身边“指点江山”,面具也没戴。风掀起了她的长卷发,公冶垂落目光,伸手探她额头。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陷入沉默,公冶的手始终没离开。

温度好高,不降反增,烧得厉害。

她竟一字不提,独自忍耐着。

胳膊的纱布重新绑过,并未出血,可这不代表情况是乐观的,伤口感染致使她吃了药也不能顺理成章退烧。

从娱乐大厅出来,公冶一直心神不定。他说:“别吹风了。”

窗一关,风声有如被按了静音键,月色洒落他们一身。邓烟雨见他眉眼覆着阴郁,拽他袖子:“公冶警官,一会儿出去了,我们找家店吃东西吧。”

公冶有点接不上话:“……吃东西?”

“嗯,我肚子饿了,想吃烤包子,要烤得香喷喷,又脆又油那种,还有红烧羊肉面,大盘鸡,手抓饭……我陪你吃烤鱼吧!狮城随便钻进一条小巷子,里面的店做的烤鱼都好好吃啊——”

公冶听她绘声绘色描述,配上可爱搞怪的肢体动作,心口莫名一热。

真逊啊,还要小雨来安慰自己。

他轻嘲着抬眼,和窗玻璃上疲惫冷厉的自己对望,深吸一口气,迅速收起所有的坏情绪。

公冶转过身来:“好的,带你去,你尽管放开吃,我买单。”

她撒娇地笑着,脸庞感受着他指尖的暖意,神秘兮兮看着他。

“这么看我干嘛,”公冶挑眉,“干什么坏事了?”

她不说话,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在公冶眼前晃了晃——是部手机。

邓烟雨:“我从兔子身上翻到的,他偷偷戴着。”

公冶:“能开机么?”

手机开机后需要密码解锁,锁屏壁纸是一张女郎端酒走在人海中的照片,邓烟雨和公冶同时露出愣愣的表情——

即便角度压抑,拍出了虚影,也不妨碍他们通过背影和侧脸,看出照片里的女郎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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